“怎么了,不高兴?”
“没!”
他矮下身子,头埋在她颈间,温和地笑了一下。 如今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磨练,他的笑容总算不再那么贰了。
只是视线一转,沉焰的视线落在那肚皮之上时,彷佛一道道冷锥子射了进去,当然,这些,躺着眯眼享受的苏寒锦并没有注意。
然而就在这时,她忽然身子一颤,惊叫起来,“动了动了,孩子动了!”
可怜的孩子,还未出生,就感受到了来自於父亲的满满恶意,所以,他/她,吓坏了呢!
……
又过了四年。
苏寒锦挺着个大肚皮参加沧海界天玄剑门重建千年的祭祀大典。
这一次,大多数没有闭关的老朋友都来了。
凌天寒携着逍遥引,夏越川牵着玲珑,真仙界天玄剑门掌门玄玉玑和几位长老和紫灵韵,药仙门的归元和张泽和一干弟子,崑仑的秋风渡和爱染等人,血染、夜旻君饕餮自是不提,狐离天却是没有过来,因为它走不开,他们是不会把天魔放出来的,而天魔,不放狐狸! 至於虚风,虚空兽一族不宜现身於人前,不过他也撕裂空间过来,闪现送了份礼。
沧海界天玄剑门的掌门自然是玄如墨,如今重建千年,门下弟子亦有六千余人,天玄剑门俨然已经是沧海界第一剑派,只不过其中一些人仍有轻慢之心,若是能占些便宜自是最好不过。
这不,几道正派联合起来,想在这重建千年的祭祀大典上,给天玄剑门甩点儿脸色。
玄如墨也就是个渡劫期中期修士,不过是仗着有几样法宝,天玄剑门能够发展到现在这样,也是他们门下规矩不严,完全没有等阶之分,修士到了这里格外自由罢了,虽然他们看起来不错自认为天下第一,却是这些修真大派没有与其较真儿,一个毛头小子胡闹重建的门派,能有多少底蕴?
沧海界修真大派均是派了渡劫高手出来,就为了在这门派大典上给玄如墨几分颜色瞧瞧。 当年他出现在沧海之时,虽说有个极为厉害的女人撑腰,但事实上,后面的一千年来,从未有过上界大能出现过,哪怕是那玄如墨陷入极端困境之时也没有,他们从前就是因为畏惧他身后势力,没有下狠手赶尽杀绝,如今真是悔不当初。 当年天玄剑门那些人恐怕早已死绝,就剩了玄如墨这一个了。 虽然现在也不可能把天玄剑门再端掉了,寻不到合理的由头,但恶心他们一下,再讨点儿好处总是可以的。
在千年大典上打了他们的脸,日后,恐怕也没有新人愿意再加入这门派了。
“仙剑门那几个老不死的不参加?”
“哼!”
几位渡劫趾高气扬地进入天玄剑门,只是进去之后,俱都傻了眼。 有眼尖的看清了那些人,压低声音道,“那是,玄玉玑?”
他们都没死。
他们都活着。
他们的修为已经到了无法仰视的地步。 他们是真仙界的仙人啊……
就连那个他们一直以为只有渡劫中期的臭小子玄如墨,也是大乘期修士。
身后,跟着几位渡劫期大能的是门中资质上好的弟子,然而差距太大,根本感觉不到其中差距了,便有个乐音门弟子拨了琴弦,声音傲慢地道:“天玄剑门就是这么招待来客的?”
“所以说,我就挺讨厌这些吹拉弹唱的。”血染淡淡道,旁边紫灵韵剜她一眼,扬了扬手中的玉笛。 随后又笑得张扬,“伍魏秉不也是个吹拉弹唱的。”
血染语气依然平淡,“所以说他也挺讨厌的。”
那人没个正行,嬉皮笑脸的样子真是太讨厌了。 原谅他放荡不羁爱自由哟……
伍魏秉所追求的,才是真正的大道。 不被世俗羁绊,不被人情所累,道心何其坚定。 想到这里,血染摇了摇头,当年那些女修,哪个没被他拉过小手。
那边厢,乐音门的弟子刚刚说完,就看到门中长老猛地转过身来,脸色铁青地看着自己,惊得他浑身一颤,琴弦都给摁断了。
这家伙,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没见其他几个门派的弟子也都没吭声么? 乐音门长老脸色铁青,直接出手封了他的嘴,使得他不能开口了。
大典举行得顺顺当当,几个大派献出的宝物让其余门派惊得咋舌。 偏偏这些东西都是他们临时从自己身上掏出来的,并非门中所有,一个两个心疼的脸都绿了,而且他们也明白,这些东西,那些人根本就瞧不上眼,却又没有办法,只能割肉一样送出去。
天玄剑门,那可真真是天下第一大派了。
……
玄如墨收的这些徒弟组了个剑阵表演,苏寒锦瞧着还不错,阵法威力颇大,正要拍个巴掌以示鼓励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腹痛难忍!
“啊,啊,啊!”
卧槽,终於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