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神也是瞧见了元主之神的出现,但他却没有退缩,反而直接持拿起造化宝莲,催动其中力量,对着其人就是一晃。
那一位存在身影不由一晃,顿时虚黯了几分,然而待其重新稳住之后,并没有退后,反而往分神所在这处冲来,但明显被宝莲之上散发出来的抗拒之力所阻碍,无法轻易挨近。
那分神见此法有用,不由大喜,更是不断催发宝莲伟力,在此冲击之下,那身影越来越黯,气机也是随之衰落下去。
不过他也很是清楚,这只是暂时压制,只要自己催动的力量稍微减弱半分,这元主之神立时可以恢复过来,若要彻底解决此事,除非自己能够将之吞夺了,念及此处,他眼神也是变得凶狠起来。
而双方一纠缠起来,季庄道人这里顿觉轻松了几分,他立将造化宝莲原本浸染诸世之力稳住,这关乎到他谋划的一件大事,万不能被搅乱了。
可他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妙之感,往伟力深处看有一眼,也是察觉到了那分神此刻用意,不由神色微变。要是让这两者重还合一,并且手中再持有造化宝莲的话,那自己又怎么与之对抗?他是绝然不会让这等事发生的,於是不停催动手中造化宝莲,试图将此事破坏。
可是他很快发现,尽管可以将最外伟力一层层抵消了去,可却没有办法撼动最里层的伟力,就算把镜湖之中所有人唤上,怕都没有用处,除非……
他沉吟了一下,将自身意念传入法力波荡之中,对张衍道:“还请道友随我一同出力,若那元主之神被那分神吞了,则将重又变化那一人,且其手持宝莲,将是比原先那一位更难对付。”
张衍考虑了一下,那伟力深处的争斗无论哪边赢了,都非是什么好事,既然有利於自己的那一事已然发生,那么再等下去也是没有必要了。
而季庄道人不管有什么谋划,在没有完成之前,都还需要维持表面上的安稳,恰好自己也需要一些余暇来消化方才得来的东西,所以至少在眼前,其人与他的利益可以说是一致的。
於是他也是传意言道:“贫道当助尊驾一臂之力。”
季庄道人得了他回言,当即催动造化宝莲伟力,同时吩咐镜湖中所有人与他一同发力。
张衍见他动作,也是将自身伟力乃至布须天之力调动起来,同时传意於神常、簪元、青圣等人,要他们与自己相配合,
两边这一合力之下,面前那股阻挡之力立被排挤开来,并向着最深之处不断迫近。
那分神此刻陡然面对了来自两方面的压力,也是有些不知该先应付哪一边,他也是万万没想到,季庄和张衍两人力量竟能与自己相抗衡,关键是现在他也不可能在两股力量之下从容退走。
他念头数转,季庄就算把他擒住,也不过是重新镇压起来而已,还是元主之神的威胁更大,而自己只要把其吞夺了,立刻便就能拥有对抗季庄与张衍的力量,所以对这两人攻势干脆不去理会,只是把大部分力量倾注在元主之神这一边,。
张衍这时稍作推算,依照眼前情形来看,等他们冲到最深处时,那分神却是有一定可能得手,所以这需要再添一把力,哪怕只是少许一点也好。
想到这里,他正身自布须天内遁出,随后起手一拿,就那莲瓣自神意之中取出,同时将其中伟力也是催发了出来。
他这一丝力量加入进来,顿时打破了僵局,季庄道人把握住了这一次机会,使力往前一冲,将那分神力量一下压了下去,后者像被浪潮掀翻一般顷刻间就被淹没了。
那一位存在见此,正如其来时一般,身影无声无息淡去,显然自知不是张衍和季庄道人的对手。
张衍目光一转,却见那宝莲脱离了那分神制束后,远远飘了出去,并又是开始在那里兴发灵机,见此他不禁若有所思。
季庄道人将那分神重新镇压回去之后, 见他看着那造化宝莲,便道:“道友最好不要去动此物。”
张衍淡声道:“贫道自是知晓这里有极大干系,若是要强取,早前便就动手了,只是这般看来,这朵造化宝莲当就是那位寄托意识的大德所持,与那一位存在应该出自一处,可既是这般,此物早就在这里,那一位存在为何对此并丝毫无取拿之意?”
季庄道人沉声道:“道友说得是,若是那一位存在早早持有这枚宝莲,那我等谁也不是他对手,恐怕早就能够倾夺诸有了,可是那位大德是绝然不可能这么做的,因为其寄托之意念一旦持有宝莲,那就有可能生出自我,再也不会接引其归来了。”
张衍微微点头,果然是这个原因,这与他心下推断相符。这时他抬起头来,往某处看有一眼,目光幽深。他能有所察觉,虽然这件事安然解决了,可由於两朵宝莲之间的冲突,却是使得一些东西永远为之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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