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那声息渐渐低了下去,他只是轻轻一震手臂,便有一团团飞灰黑屑飘飞出来,随风卷去不见了。
此人一死,飘在那处的镇阳灯、缚间索,还有荧、白两人留了下来的法宝,似受一股无形之力接引,齐往清光往上空飞去,很快没入云穹不见。
张衍没有去拦阻,他不难认出这些都是出自青碧宫的法宝,取来也是无用。
天中那两名道人本来见得张衍本宝索圈住时要被压制,可哪想到不过数个呼吸时间,局势陡然逆转,围攻的三人俱被他收拾了,也是一时默然。
那为首道人才出声道:“既然蒋熬已亡,我等也不必留在这里了,师弟,走吧。”
另一名道人问道:“师兄,我等未完做成事,那善功究竟是收还是不收。”
那为首道人一怔,沉吟了起来,按理说,张衍不曾显露根果,无法推算到其根果落处,也非他们之过,可终究是事情未曾做成,这里面着实不好取舍,他寻思了一下,却发现在此之前,青碧宫人有过多次出面,可还从来没有过无功而返的情形,不觉摇了摇头,道:“此事为兄亦无法说得明白,还是转报宫中为好,不过为兄以为,至少也要将此事说得清楚,免得诸天修士误解。”
另一名道人应了一声,两人运功一转,身影便就逐渐淡去,於无声无息间消没无踪。他们来了又走,根本未曾显身,不认为有人可以发现自己。
可就在两人离去未久,张衍却是往天中深处望去一眼,方才魔相出来之时,他分明感觉到那里还有二个人,能候在一旁,并还不让他有所发现,在青华天内,也就只有青碧宫门下势力有这个能耐了。不用多想,也知这二人与有些姜熬等三人有些关联,说不定是此辈以善功请来的,不过既然其自始自终不曾露头,那么暂且也不用去理会。
他这时并未忘了那三头妖物,遁空而走,出外转了一圈,未有多久,就将之一一斩杀,就又回到了摩空法舟之上。
曲滂这时上来,道:“老爷。”
张衍道:“来敌已是被我击退,下来继续前行便可。”
他在蒲团之上坐下,心下转起了念头,此场争斗,其实完全是建立在他自身法力本元远胜同辈的根底之上的,再兼有莫名之物和魔简相助,使他可以任意挥霍神意精气,这才能在大半实力被制之下胜过三人。
只是余寰诸之内,每一界天主,法力同样是雄厚无伦,若是未来万一对上此辈,这等优势恐就不复存在了,这里需得好好再寻思一番,找出几个对策,以免将来真遇上时措手不及、
积赢天,云宇深处,漂浮有一座金台,瑞气条条垂下,凝结为一潭清光流水,泊泊玉湖。
一名道人正在坛上打坐,忽然他身躯一震,自定中醒了过来,思忖道:“前去相助姜熬的那具分身被毁了么?待我来看上一看。”
本来分身之上有一点神魂附着,只,虽不能做到细致入微, 但大致所历经过当能推算了出来。可他推算半天,却是毫无作用,以至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并且他还生出了一股不好感觉,似是觉得自身少了一点什么,可却又不知道是什么,按理说他早已是斩断了过去未来,无人可以算计到他,这等情形不应该出现才是。思忖良久,他暗道:“如此,待我来问一问白道友。”
当下一抚案上那两界仪晷,等有片刻,见里间有人影浮动,少时,白道人身影化聚出来,他打一个稽首,道:“白道友,方才我察觉分身被破,不知你那处如何?
白道人叹道:“不止道友,我那分身亦被坏去了。
荧道人皱起眉头,道:“我这处无法算得此战来去,却不知道友那边是如何?”
白道人闻言,怔了一下,随后苦笑言道:“我原还想从道友处得知详情,这般看来是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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