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却是个机会,自己要那荣候帮忙,也要显现一些本事,便道:“於大哥莫急,小道自有办法。”
他拿了一张黄纸符出来,这纸符只是随画随丢的劣符,是平日习练道术所行,身边还有数十来张,非是那等法器,眼下只用来赶个数里路,倒是足够了。
他将符纸一把撕开,自己先将其中一半揉成一团,丢入口中,吞了下去,而后又将另一半递於端,道:“於兄请把此符咽下。”
於端愣了下神,不过见他已是服下,倒也未曾冲疑,同样往嘴里一塞,不过未有那等难以吞咽的感觉,遇津唾便就化去,成一道细流入喉,一入腹中,就觉一股热力先自脊背处拔起,这一刹那间,浑身仿佛满是用不完的力气。
张明笑道:“於兄,如此可能赶上?”
於端哈哈一笑,出去几步将把鸟妖一把拽上肩来,道:“小道长随我来。”
两人与於老丈打了声招呼,就放开腿脚,迅步而行,一时迅如疾风,将近十里路,竟是未用半刻便就赶至,这时见得前方有十余驾车排成的车营,还未到得近处,就却一队十余人的骑马军卒拦住,喝问道:“尔等何人?”
於端连忙上去,道上来意。
那人冷冷扔下一句,“在这等着了。”他一挥手,当下有兵卒上来,接过那妖魔屍身转了进去。
等了有半个时辰,那兵卒终是转了出来,与那人耳语几句,其便扔给张明一腰牌,道:“你二人若有家眷,明日可接入亲卫后营同行,此处不是你等久留之地,速去。”
於端面上一喜,虽未见得容候,但有这结果也是不错。
张明小有失望,不过他也看得开,此次无机会,那便下次好了。
二人皆是不知,此刻车营之内,正被一股压抑气氛所笼罩。
荣候阴沉着脸坐在车中,道:“可是查清了么?”
站在下手的府卫头领道:“回侯爷,那鸟妖屍身上有爪痕竹牌,该是孤央雕王手下的探卒,必是我等被盯上了,属下推断,过不几天,定会有更多妖魔赶来。”
杨统顿时脸色发白,颤声道:“这可如何是好?该是如何是好啊,对了,赶紧驱车上道,有那些小民在后面,想来能饱食几顿,不会急着来追我等。”
那护卫不语。
荣候哼了一声,骂道:“闭嘴!”
他很是清楚,对比老弱,那些妖魔更喜欢血肉充盛壮实之人,他们这群人可是更容易被盯上,唯有想办法应付过去了,便沉住气问道:“祝府领,鸟妖来犯,你有几分把握挡住?”
祝府领道:“要是来上数十个,属下还能勉强对付,只要来个百十出头,那就难以应付了。”
杨统不信道:“好吃好喝养着你们这三百人,到头来莫非还对付不来百数妖魔?”
祝府领平心静气道:“小侯爷,那些鸟妖能高走疾飞,小人等若遇上,只能将之设法逼开,却难以伤得。”
杨统怒道:“今日还听闻有人能打下一头,怎么到了你这里偏偏就不成了呢?”
祝府领毫不动气,看向荣候道:“属下方才也听闻此事了,这人或许有秘法在身,侯爷不妨请来一问。”
荣候这时很是果断道:“传我之命,把那位道长请来。”
祝府领躬身道:“属下亲自去。”当下掀帘出去了。
张明与於端二人才回程本途,就为侯府之人追上,而后又被恭恭敬敬请至荣候车驾中。
入帐之后,荣候看他几眼,拱拱手道::“这为道长如何称呼?”
张明作个道揖,道:“小道俗名姓张。”
荣候点了下首,道:“今请道长来,是有一事,关系到此间万余百姓。”
张明神色一肃,道:“未知何事?”
荣候当下就命祝府领将妖魔即将袭来之事一说,末了问道:“不知道长可有办法?”
张明想了一想,道:“小道或许能助得绵薄之力。”
荣候听他果有办法,心下一阵激动,但面上却不露声色,道:“不知何法?”
张明道:“小道方才观营中兵卒有强弓在手,小道有符化神力之术,只消化符水饮下,可增气力神意,到时可引大弓射杀。”顿了顿,又道:“侯爷若是不信,小道可作法演示一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