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出现了一幕奇景,陶真人一人压住四名元婴真人,此时四人只落得苦苦支撑的局面;而张衍则是一人独战百人,非但不落下风,反而杀得诸人锐气全消,丧魂失胆。
与此同时,在远隔此地百里之处,一名头束金冠,身穿衮龙袍的男子将一个女童一拳打碎,只是奇异的是,这屍骸之中竟然没有丝毫血肉溅出。
他收拳而立,用灼热的目光看着面前娇喘吁吁彩衣女子,道:“几个小小的屍嚣教弟子也敢在本王面前动手,宋娘子,还是早早服输,免得本王动粗。”
彩衣女子心中绝望,想自己拜师学艺,才从屍嚣教出来,本欲能夺一仙府,哪知本路却被这九魁妖王看中阴脉之身,莫不是自己数十年修为就要化作流水?
她一咬牙,掏出一刀横在玉颈上,道:“我便是死了,也不会让你得逞。”
九魁妖哈哈大笑,张狂无比地说道:“宋娘子,在我面前,你岂能死得了?”
宋娘子面色惨白,莫说她不想死,便是真下得去手,对方身为妖王,怕是也有办法阻止,心中幽幽一叹,正要放弃。
哪知这个时候,九魁妖王却面色一变,脸上现出愤怒仇恨之意,大吼一声,狂风凭空卷起,化作一团滚滚黑云飞去。
宋娘子不由惊诧,她神情变了几变,如今自己的飞轿和门下行屍弟子俱毁,在这片汪洋之上,她一人如何走得出去?
她银牙暗咬,忖道:“与其留在此处等死,还不如到那仙府出世之地,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打定主意后,她亦是向北方寻踪而去。
未多时,她便到了诸多修士交战之地,听闻海上杀声震天,各色遁光舞动,也是玉容微变。
她美目转了一圈,立时发现了九魁妖王,却见他化作一团黑气伏在一边,一双凶睛闪现隐灭,忽明忽暗,似乎正盯着空中一道夭矫如龙的剑芒。
宋娘子亦是望了过去,这一看,这一看却是目瞪口呆,只见一道剑虹於玄穹中恣意纵横,搅动腥风血雨,竟然在百数人围攻之下不落下风,所到之处,诸人莫不纷纷退避,不敢掩其锋芒,不过片刻,死在此人剑下的便不下百人,她不禁惊呼出声,道:“此是何人,竟如此厉害?”
只是她转念一想,那九魁妖王隐身黑气中,分明是盯上了此人,心中暗叹:“便是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玄光修士,怎胜得过这化丹妖王?”
正在此时,九魁妖王突然窜了出来,大叫一声,道:“小贼,你敢毁我分身,便给我纳命来吧!”
他一伸手,作十丈大小的巨爪,直往张衍身上落去,天上阴霾一现,笼云遮月,这大手将他罩定在内。
霎时间,张衍只觉遁光一涩,一股无穷大力将他攫住,使得自己动弹不得。
眼见这大手当头抓来,他目光一闪,大喝一声,将早已吞入腹内的一粒金丹运转。
顷刻间,他只觉身上似乎打开了一扇大门,似有无穷精力如狂潮般向四肢百骸灌去,修为节节攀升,直入化丹境界!
此时脑海中似乎多了无数东西,一副副图画人影从眼前闪过,但他把心神持定,丝毫不为所动,只把身躯一震,便挣脱束缚。
跨步往前虚空中一踏,便化作一缕金波烟霞,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袭来大手。
九魁妖王丝毫没有料到会有如此变化,这十拿九稳的一抓居然落空了?气息不由一滞。
张衍哪里会错过这个绝佳机会,他探手入袖,将那道精心炼制的剑符取了出来,运转丹煞之力对着九魁妖王就是一拍!
喀喇一声,犹如凭空打了一个霹雳!
一声凄厉惨嚎响彻海上,顷刻血雨如泉喷涌,腥气弥漫,只见血雾之中一道黑气如丧家之犬,惶惶而遁。
宋娘子惊得膛目结舌,原本以为张衍必死无疑,哪知一道如大日烈阳般的剑芒横空而过,九魁妖王便负伤逃遁。
这是何人,明明是玄光修士,居然能一剑斩伤九魁妖王?
便是沈鸣孤和曾寒见了此景也觉出不妙,心中萌生退意。
沈鸣孤刚起此念, 却忽觉一阵惊栗之感袭来,抬眼看去,只见面前不远处,张衍如魔神一般从还未消散的烟雾中跨出。
他骇然之下忙纵光飞退,同时一抬手,那二十四离元阴阳飞刀轮翻下斩。
张衍却是眼中隐现讥嘲之色,随手连拍,竟将这些得面前的离元飞刀尽数拍散,
沈鸣孤见此情形,顿时吓得亡魂皆冒,哪还有心恋战,全力纵光逃遁,哪知身后一道烟气上来,眨眼便已追及。
张衍面带冷笑,上前一把抓住沈鸣孤颈脖,将他如小鸡一般拎起来,手上一使劲,“哢嚓”一声将其颈脖捏断,随手一挥,一道煞气翻滚,将对方肉身元灵焚烧殆尽。
一招手,将对方袖囊收了,便又一转身,向曾寒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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