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师兄冷笑一声,也不与他们多说,似他这等人,久经战阵磨练,不必见面,只需辨认对手灵息便知大致虚实,自己是否能够对付,而见了那霸道玄光之后,他却看不出深浅来,对方又岂能是等闲之辈?
他沉声道:“郭师伯所请之人虽然不弱,但此事却是做差了,这是我清羽派门中之事,又岂能假手他人?”
在场四人纷纷点头,也就是这位符师兄能回了郭烈的意思,且还是站在理上,若是他人说出这等编排长辈的话,戴环非要站出来斥责不可。
戴环却留意到符师兄说出了“清羽门”三个字,他不禁颤声道:“清羽门,这……莫非是掌门祖师……”
他有些jī动的语无伦次,众人也是醒悟了过来,一起用火热的眼神看向符师兄。
清羽门乃是陶真宏定下的门派之名,先前他立派数次,却都关照弟子,便是sī下里也不得说出本门名字,而如今符师兄却光明正大的说出来,除非是得到了陶真宏的首肯。
符师兄环视了一眼,肃然道:“诸位师弟,祖师已将开派之日定在元月,我等今后行走在外,便可自称是清羽门弟子,望诸位师弟共勉,不可堕了本门威名。”
听了这话,包括戴环在内,四名弟子脸上俱是兴奋jī动之sè,都是一齐大声称是。
先前他们虽是有了一身修为,但却总是觉得自己是无根飘萍,终日随着祖师东奔西走,没个立足之地,而如今陶真人说出这名字,显是真正下定了决心,要守住这一片基业了。
符师兄看了一眼龙国大舟,沉声道:“诸位师弟师妹,此舟再好,也是他人所有,郭师伯与此舟主人有交情,是以能久居此地,你等岂可在此久留?快快收拾一下,一起随我去救审师弟。”
只是他这话一出,戴环等人脸上都流lù出了为难之sè。
符师兄面孔一板,道:“怎么了?”
戴环苦笑道:“师兄,我等灵禽坐骑俱都丧在了沈鸣孤的手中,如今便是想随师兄走,也是有心无力啊。”
符师兄默然半晌,道:“这却是我考虑不周了。”
就在这时,空中咕咕一声,一只尖头红嘴的灵鸽不知从何处飞来,落在他肩膀之上。
符师兄表情不变,伸手从灵鸽tuǐ上取了一只信管出来,随手拆了信套,取出信纸一看,目光中渐渐有精芒闪动,道:“这沈鸣孤果然厉害,五日前连败南华派弟子丘居,太昊派弟子诸纠,蓬远派弟子单慧真,好,好得很!他有此战绩,我再击败此人,救了审师弟出来,定能扬我清羽门的威名。”
戴环见他似是眼下就有动身之意,连忙劝说道:“符师兄,请先把手臂接好,休养几日再去不冲。”
符师兄也知道这定是一场苦战,大意不得,认真考虑了片刻,亦是点头,他从袖中取了一物出来,道:“去给了此舟主人。”
戴环见是一枚刻有朱雀的牌符,不由一惊,道:“师兄,这不是恩师给你的符牌么,你拿去给他作甚?”
符师兄沉声喝道:“让你去你便去,何须问这么多!”
戴环无奈,只得拿了那牌符化做一道长虹往张衍这处而来。
此时宝阁之中,张衍站在窗前,却是将这这几人此间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眼下见了这情形,便知道是这符师兄想要借他这海舟暂居几日, 接上断臂,但他生xìng孤傲,不愿开口相求,是以要送来此物,以示两不相欠。
张衍笑了笑,对站在一侧的郭烈说道:“郭道友,有你这师侄,看来无需我再出手了。”
郭烈哼了一声,道:“符御卿这小子闷得紧,当年师傅捡了他回来,我便不喜欢他,他虽是有几分本事,但郭爷却不看好他,若是他不敌那姓沈的,还是要你张老弟出面不可!”
张衍讶然看了郭烈一眼,笑道:“郭道友对自家师侄这般没有信心么?”
郭烈嘿然道:“这小子若是把恩师他老人家的真武斗法玄功炼成了,我自是有信心的,只是这小子初修道时仗着资质高,同时练了三门道术,自以为同辈之间无有敌手,还洋洋得意,后来恩师看不过去,点拨了他几句,这才回归正道,不过仍是个半吊子。而这崇越真观的沈鸣孤,自小便练yīn阳离元飞刀,他一路走来,心无旁骛,早已把这套法门练到了极致,除非踏入化丹境界,否则再也无法提高一步,是以此战之局,依我看来,乃是之数,符小子输面居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