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涂松听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也是有些惊慌起来,但是又不知道是否该相信这几人,一时之间,有些犹豫不绝。
潘宏连忙道:“师兄不必为难,我记得身后还有师兄跟来,再等候片刻,听了他们所言,你再开了禁制不冲。”
涂松心头一松,心中也觉得一两人纵然言语有不尽不实之处,可人数一多,便可辨出真伪了。
果然,没过多久,又有三三两两的弟子陆续到来,人数已到了十人以上,人人口径都一般无二,这下涂松放了心,拿出牌符,正要开启禁制时,却听到有人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口中道:“慢来!”
涂松又惊又诧地转过头去,见对方是一个英tǐng不凡的年轻修士,不由一怔,道:“这位师弟,你是谁?为何阻我?”
那修士淡淡说道:“在下张衍。”
“张衍?”涂松闻言一怔,随即冷哼一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真传弟子,果然是好大的威风,怎么,你教训了墨师弟还不够,还要来管涂某的执事不成?”
原来涂松就是那日撕去墨天华身上符籙的中年修士,只是他并不了解前因后果,却因为这件事对张衍印象却变得恶劣了许多,先入为主的认为他是一个仗着自家身份和丹术恣意横行的弟子。
张衍脸sè不变,道:“涂师兄何必动怒,我阻拦你自然也有我的道理。”
涂松怒道:“你有什么道理?”
张衍笑了笑,道:“师兄适才也说,葛师叔说过无玉牌不得开了禁制,那我问你,玉牌何在?”
“这……”涂松又有些冲疑起来。
这里对话,秃发老妖借了那几名弟子的耳朵也是听得明白,暗道:“哪里来的小贼,居然敢坏我好事?”
当下努力一催心咒,勾动一名弟子心中怒意。
这名弟子听了张衍所说,本来就对他不满,现在又受了老妖催动,自然忍受不住,破口大骂道:“呸!你张衍不过是一个丹师,怎知道我们众师兄在外拚杀的辛苦?况且此事又不归你管,你却来说什么风凉话?”
他这话一说,上面众人也纷纷指责了起来,更有人道:“我记得张衍应该是在葛师叔的丹房里炼丹,怎么会在此处,此人可疑,怕不是什么ān细吧?涂师兄,你莫要上当。”
涂松一听这些言语,似是下定了决心,一把从张衍手中抽出手腕,冷冷道:“张师弟,此事不归你管,有什么罪责,我涂某一力承担,你还是走开吧。”
被众人唾骂,张衍却恍若无事一般,不慌不忙地说道:“涂师兄,不急,我给你出个两全其美的主意,既然葛师叔他们遇到了难以抵挡的大妖,我们定是要向门中求援的,既如此,不如让这些师兄直接回了山门,向掌门及诸位真人禀告此事,这样一来,既不违了规矩,二来也可稳妥,你看如何?”
涂松听了张衍所言,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并不是自己想得有意来找他麻烦,不免也有些冲疑起来。
秃发老妖在岛上一愣,懊恼道:“老祖我怎么忘了这一点?这小贼是谁?怎么如此难缠?不过幸好老祖我还有办法弥补这一点……”
他当下一催心法, 夺了那名施下了寄心咒弟子的躯体,用力咳出几声血来,然后身体一松,就要往下掉落。
周围弟子惊呼一声,几人上前连忙将他一把搀住,道:“陈师弟,你怎么了……”
“陈师弟”有气无力地说道:“刚才被一名妖修诡异法门伤了,一直用丹药吊着,只是如今丹药吃完,师弟我已无力支撑了。”
潘宏听了,扭头对涂松道:“涂师兄,我们都可以不入岛上,但这位陈师弟伤重如斯,总该让他进来了吧?”
涂师兄用力点了点头,正sè道:“理当如此。”
他转头去望张衍,本当他必定还会阻拦,哪知道张衍微微一笑,道:“涂师兄,开了禁制,那便是坏了规矩,放一人也是放,放两人也是放,不若让他们都进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