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遥去悦色茶社找非非,结果没见到非非,只见到瘦身成功的黄羊。
黄羊说非非前几天出门了,过几天才能回来。
然而,李遥还是在茶舍里嗅到了非非的味道。
“我不是来找非非的,我要去地下室见星澜。”
李遥如是道。
黄羊摊手,有些为难道:
“地下室只有非非能进。”
李遥道:
“没关系,我也能进。”
黄羊只能解释:
“进了地下室,也需要特殊的秘钥才能见到星主公主,而这些一向都是非非负责的,我的权限还不够。”
李遥不听他扯。
“没关系,我就去看看。”
黄羊很是无奈。
“我也没地下室的钥匙,李前辈该不会想强力破门吧?”
李遥摇了摇头。
“我不是那种人。”
这样说着,李遥转身离开了悦色茶社,又一路晃悠走进茶社的地下室。
他走的,是深渊路径。
地下室空旷而幽暗,面对面放置大小两台人体插管水箱。
其内接灵电,通灵水,布满了各种型号的生物芯片接口。
而非非,正如李遥嗅到的,此刻正全裸悬浮在小水箱里。
一根生物电芯管像蛇一样,在她后颈椎骨上钻了个洞,接入椎骨神经。
面对光着身子的非非,李遥才意识到,她的身材竟与花蝶有几分相似……
李遥感觉不太对劲。
尤其是插管里的电流不太对劲。
因为非非自称是伪娘,加之荷尔蒙紊乱,李遥一直没有细看她的身体。
该不会是……
李遥立即施展最高级别的剑识,深入非非的体内。
好家伙!
与花蝶一样,果然是个机械人!
虽然全身九成九都是生物组织,但最核心的仿生处理器做不了假。
这意味着,星澜随时可以控制非非做任何事情……
李遥回想第一次见非非时,见面就脱衣服。
该不会也是星澜的杰作吧?
从电流看,非非这是在充电,同时其意识在第三神树世界做保养。
地下室被外人入侵,很快亮灯。
非非也跟着醒了。
见是李遥,她多少有些紧张,紧抱起身子,略显羞涩道:
“抱歉,李前辈,非非现在的状态不方便接待您。”
实际上,她的紧张并不是来自於羞涩,而是李遥刚抓了纸牌杀的食神者。
李遥却在想,她这个状态也不能说不方便接待,人家花蝶就是这种状态接待他的。
不过,无论是变性人,还是仿生机械人,李遥都不太感兴趣。
“没关系,我找星澜。”
非非补充道:
“公主现在也不太方便见您。”
李遥又道:
“我找一个叫拉格朗日的人。”
非非有点慌:
“您这是要对纸牌杀下手吗?”
李遥摇摇头。
“不至於……我只是想聊聊。”
非非无奈道:
“很不巧,拉格朗日先生最近也不在纸牌杀,好像回老家去了。”
李遥心想,纸牌杀怎么一夜之间变得这么谨慎了?
“我不过是抓了你们一只豹子,搞这么紧张干嘛。”
非非:
“……”
李遥又道:
“星澜之前委托我抓龙,龙是见到了,可惜体型太小,就算龙的身体对银树计划有价值,量太小也没卵用,而我这里有大量星龙,利用神力,也许能人工培育出神龙。”
非非微微一惊:
“已经确定可行了吗?”
李遥道:
“银月目前还在做实验,但是相信她,问题不大。”
“原来是银月教授啊……”
非非语气略显失望道:
“我会尽快转告公主的,等她不忙的时候,定会与前辈见面。”
“那好。”
李遥也没再纠缠下去。
只是感觉魔方星球会之后,纸牌杀变得比星贼王还紧张。
难道拉格朗日是叛神,所以对法则之力有很深的了解,看出了他这个斩字法则不是一般的法则?
就算曾经是神族,但如果对宇宙的底层法则没达到创世级的理解程度,应该看不出来的吧……
也许是他多虑了。
李遥晃悠着走上电梯,忘了走深渊返回。
结果在茶社里再次撞上了黄羊。
“前辈……”
李遥只好尴尬道:
“我去上了个厕所。”
黄羊一愣。
非非是厕所?
李遥忙转移话题。
“对了,艾尔德斯呢?昨天宴会上见他心情很沉重的样子。”
黄羊道:
“昨天的凯旋宴之后,星主大人就去玩偶之家买醉去了。”
李遥忽然有些好奇。
“他怎么了?”
黄羊解释道:
“从内幕情报看,七狂猎有李前辈的女人,也有李前辈的岳父,这等於是给星主大人的梦想判了死刑,梦碎了,心态也就崩了。”
李遥撇撇嘴,摊手道:
“心态崩一崩也好,人总要脚踏实地的生活。”
……
离开茶社,李遥又在街上晃悠了几圈。
去老墨机械城看看俩女娃的破解进度,参观一下夏奈的办公室,去星龙乐园的选址处看看动工情况……
到了下午三点,李遥回酒馆喝酒。
不知何时,酒桌对面坐了个九、十左右的胖小男孩。
穿着大码校服,背了个沉甸甸的大书包,脸上肉嘟嘟的让人想使劲揉捏。
正是蒙毛毛。
蒙萌捕头的弟弟。
说起来,李遥已经很久没见蒙萌捕头了,甚是想念。
毛毛低着头,从口袋里不断取出硬币,一块块搭成高塔,稳稳当当的。
李遥小酌一口酒,顺势捏起毛毛的脸,手感还不错。
心想蒙萌的手感也许更好……
“我们店是不招待小孩的。”
李遥板着脸道。
毛毛抬起头,开门见山道:
“我是来委托你的!”
李遥数了下累成高塔的硬币。
“三百多……你哪来这么多钱?”
毛毛如实道:
“我把教辅书都卖了!”
李遥:
“什么?”
毛毛:
“我数学都快全班第一了,还需要这些小儿科读物?”
我信你个鬼!
李遥威吓道:
“这么点钱你就想委托剑圣?我这就打电话给你姐。”
毛毛一声叹息,杵着大腮帮子,神色忧郁的看向窗外。
“我姐在相亲,马上就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