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拍卖台上的邱大宝也有点儿尴尬,这块镂花玉牌是和白瓷兽形香炉一同送来参加拍卖的。这个价钱,也是这两件物品拥有者亲自标的。虽然他们的估价师也曾劝过对方改价,可是却遭到了对方的极力反对。不得已,才照着他标出的价钱来拍卖。未曾料想,却引来了竞拍者们的冷嘲热讽。
“我这就是替人背黑锅呀!”邱大宝满心郁闷。
又等了片刻,依然是没人肯为这块镂花玉牌出价。最后,就在他准备让工作人员将其收起来的时候,张文仲终於是出价了:“二十万!”
他一出价,顿时就引来了一片惊诧的目光。一时之间,大部分的竞拍者都在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不是吧?居然真的有人肯为了这块玉牌出价二十万?这人疯了吗?”
“咦,这不是最开始出价两百万买了幅佚名仕女图的家伙吗?他还真是不同反响呢,别人都是花低价买好货,他却每次都是花高价买差货……”
“这家伙该不会是钱多的烧手了吧?要不然又怎么会是这样的胡乱花呢?”
众人都是议论纷纷,却没有人肯跟价。
邱大宝也没有浪费时间,在例行公事的问了几声后,就敲槌定音,将这块镂花玉牌以二十万的价钱,拍卖给了张文仲。
其实,不仅是这些竞拍者感到惊诧,就连卓青莲也对张文仲出价拍下这块镂花玉牌甚是不解。在她看来,张文仲之前拍下的那些东西,虽然不是灵材料或法宝,却也都算得上是不错的艺术品。可是这块镂花玉牌,她是真看不出有什么吸引张文仲的地方。
按捺不住心头好奇的卓青莲,趁着白瓷兽形香炉还没有开始拍卖的时机,问道:“张先生,你怎么会对这块镂花玉牌感兴趣?”
张文仲自然是不会将真实理由告诉给卓青莲,只是笑着回答道:“现在已经是拍卖会的尾声了,而我送给亲朋好友的新年礼物还缺这么一样,所以就花钱将它给拍下来了。虽然贵是贵了点儿,却也算是个不错的礼物了。”
卓青莲虽然对张文仲的这番解释不甚相信,却也没有深究,在略作考虑之后,说道:“这样吧,今天张先生在这场拍卖会中所花的钱,都由我们霞飞观替你出了,也算是我们给你的答谢之一吧。”
张文仲本待推辞,可是卓青莲态度却是十分的坚定,非得替张文仲出这笔钱。在推辞了几次无果之后,张文仲唯有苦笑着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在此之前,他还真是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在这场普通的拍卖会中,拍到花蕊夫人画和玉净甘霖。而且,拍得这些东西所花的钱,居然还不需要掏他自己的腰包。
这样的好事,多来几次也成啊!
这个时候,白瓷兽形香炉也正式的开始拍卖了。
与刚才拍卖镂花玉牌时的那种冷冷清清、只有张文仲一个人肯出价的情景截然不同,这白瓷兽形香炉从一开始拍卖,就进入了白热化的激烈竞价局面。一时之间,这价钱竟是不断的向上攀升,让人不禁为之血脉沸腾。
最终,这个白瓷兽形香炉被卓青莲以三千七百万给拍到了手。
这样的一个价钱,足以令人瞠目结舌了,然而卓青莲却觉得是物有所值。
如果这个白瓷兽形香炉真是一个拥有器灵的法宝,三千七百万的确是相当便宜。可这个东西毕竟是假货,待到日后卓青莲和赤霞道长察觉发现,还不知道得气成什么样呢。
不过,这些事情都与张文仲无关了。毕竟,他也曾劝过卓青莲,是她自己不肯相信。
在霞飞观替自己付了款后,张文仲拿着从拍卖会里买来的这些东西,坐进了由陈家子弟替他准备的一辆面包车里。在这辆面包车里面,还堆放着一些灵材料,正是霞飞观送给张文仲的谢礼。
与此同时,尤文在和张文仲告别之后,坐着晨关西亲自开来的商务车,离开了此地。
在开车驶向云台市军分区的途中,张文仲回头看了眼这些灵材料,暗道:“有了这些灵材料,我就能够炼制出更多的丹药法宝来,在稍后的修真拍卖会里狠赚一笔。希望,我也能够在修真拍卖会里,买齐炼制道基丹的另外几味灵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