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舍不得你。」
「……」
「……」
房间里一瞬间安静得近乎诡异,白秋说这话时根本无法直视奉玉,只低着头,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说完就后悔了。
白秋反悔道:「……我咬到舌头了,你把刚才这话忘……唔……」
她话还未说完,已被奉玉拉入怀中,他有些好气地道:「这如何忘得了……」
刚才还拿在手中的书被奉玉丢在一旁,他接着微弱的灯光伸手去碰白秋的脸,轻声道:「怎么咬到舌头了?出血没有?张嘴我看看……」
白秋本来就是随意找的借口,哪里有真的张嘴给他看的道理。可是她不给看,奉玉却会自己凑过来,等回过神来,他竟然已经整个人都在纱帐之内。
卧室内烛火幽幽地跳动,隐隐有些暧昧的氛围。
白秋无意识地躲闪,但她本就待在床榻之中,不知不觉已被逼到死角。
奉玉靠近之后,白秋便听他低声道:「还有,秋儿,你刚才唤我什么?再唤一次……」
「奉、奉玉……」
「……你刚才觉得困,现在还困吗?」
「还、还好……」
奉玉的声音几乎是贴着耳畔响起,白秋的思维有些想不过来,差不多是凭着直觉在回答。
因为奉玉的身体靠得很近,两人之间的空气温度渐渐地高了起来。
奉玉说要看看她口中流血没有,结果凑近时却变成了亲吻。上一次两人分开的时候根本没有足够的温存,从之前到现在,奉玉近乎一直在忍着,亲热的中断并未使两人之间的关系冷却,反而使得分离变得更难以忍受。
一盏灯的光亮朦胧得恰到好处,但那一点晃动的火光又足以使他们看清对方的动作和神情。
奉玉给了她足够多的时间来考虑,给了她无数次拒绝的机会,温柔得仿佛没有边际。他嗅了好多次她身上有没有酒味,鼻尖蹭在她敏感的颈间,让白秋忍不住发痒地闷哼躲闪,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软下来,一点一点地动情。
他将她抱着推在榻上,拆开了她里衣的系带,手从缝隙间探入。
白秋的身体几乎是一瞬间就僵住了,下意识地道:「别……嗯……」
奉玉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太重?不舒服?」
「不是……」
白秋面颊早已羞得通红,她之前并不是没有主动提出过要睡奉玉,可是临场要来真的了,她忽然又觉得有点恐怖。他比她想得还要有力得多,感觉陌生得可怕。
白秋试着推了推,可是没推开,於是脸就更红了。
奉玉被她推得想笑,就埋在颈间笑了一会儿,然后他轻轻地拨开白秋掉在脸上的碎发,捧住她的脸,压低了声,缓缓道:「别怕。」
这一句意味明显的安抚非但没有让白秋顺利地平静下来,反而心跳得越来越快,连呼吸都乱了。她有点慌张地抱住奉玉的背,太不知所措了索性闭上眼睛。
借着一点微弱的灯光,奉玉看到白秋慌乱又害羞的表情,气息为此滞了一瞬。
若说他心里就丝毫没有紧张,当然是不可能的。事实上这个时候,光是控制自己的力道、命令自己不要过於急躁,他就已经感到有些吃力。
奉玉定了定神,强行让自己的脑袋又冷静了一遍,这才托起白秋的肩膀,调了调她的位置。
他低头亲吻她轻颤的睫毛,接着嘴唇向下,渐渐落在唇上,明显带着与平日里不同的色彩,极近温柔和缠绵……过了一会儿,才沿向周围,沿向其他地方……
敲门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咚咚咚」三下,带着军营里特有的认真和严谨。
门外的天兵不知道屋内是什么情况,只是好奇为何将军房内的灯暗得这么早,但明明是暗的,却又有点光。等敲完门,他便高声道:「将军!」
「……何事?」
「报告将军!天庭来的消息——文之仙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