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白秋自是跟着奉玉走。奉玉的住处离他们刚才路过的大堂不远,单独列在一边。虽说妖境内的条件简陋,但奉玉的住处自带办公之所,便要比其他人大些,有个独立的院落。两人走过来后,白秋就牢牢地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说话。
这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奉玉也就问起了她的事。白秋整理了一下语言,自是如实地答了,包括灵舟仙子帮她,还有用阵法的事。说着说着,两人就不知不觉走到了奉玉如今居所的门口,他抬手替她打开门,让白秋先进去。
白秋进去之后,转过身,因为初来乍到满肚子疑惑,又许久不见奉玉,有好多话想说,因此正要开口和奉玉继续说些别的,却见奉玉跟在她身后,自然地关上了门、上了闩。白秋愣了一下,不等她出口询问,已经被奉玉一把抱了起来,放到桌子上。接着,他的身体压了上来,白秋不及反应,已被对方用力吻住了唇。
事情发生得着实颇快,白秋脑袋都快懵了,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下意识地抬手搂住了奉玉的肩膀。
他的动作有明显的急切,抱着她的腰的手臂极为有力,因此不好挣扎。即便两人一直以来日渐亲密,可奉玉之前极少有这么具有侵略性的时候,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即便是白秋熟悉的仙气,因为应接不暇,也仍有不少慌乱。
奉玉在见到她时便已是惊喜,只是碍於还有外人在场,且在幻境之中,不得不按捺着。好不容易回到屋舍内,却着实有些被憋得久了,因此力道便有些控制不好。
他的手捧着她的后脑,呼吸有些急促。因为急躁的力道,白秋被他亲得有些疼痛。奉玉抱着她,飞快地将她从额头到脖子都亲了一遍,留恋地亲吻她身上的气息。白秋到底被他吓了一跳,有些无意识地推了两下,好不容易才将奉玉推开。
他虽然被推开一点,却也没有离得太远,人还是压在她身上,气息的温度能够通过空气传递过来,激得白秋有些羞窘。他抿了抿唇,凤眸凝视着她,大约是被推开有些不解。他顿了顿道:「秋儿,我已经有四个月不曾见你了。」
白秋被他这一句话说得脸红。
她自是听得出奉玉这句话里的意思,其实她未必没有思念的想法。只是刚才在桃花林外围见面之时,她都扑过去抱奉玉了,奉玉也就是站在原地等着她抱,刚才一路过来,他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着急的样子,走过来的样子都很从容。白秋原来还以为……他见到她并没有十分惊讶,其实也没有很想念她,所以一路上还稍微有点失落呢。
白秋自然是想他的,所以才每天都在天军营门口的墙上等他,可是不管她等得多晚,奉玉都没有回来。
白秋的手原本搭在奉玉的肩上,说到此处,就忍不住抬手去摸他的五官。白秋的手从他的侧脸摸过,细细地抚摸他的下巴、嘴唇、鼻梁,还有脸颊的形状和凤眼的轮廓。奉玉的相貌每一寸都同她记忆中一般,白秋怀念地摸来摸去,奉玉未动,也就安静地随她摸着。
两个人靠得极近,白秋摸了一会儿,便凑上去在他嘴角上亲了亲。奉玉接受了这个吻,可也没有准备放她走。等白秋吻完想撤,他就追了上去,将她的唇温柔地含住。这一回他尽量轻柔了许多,闭着眼细腻地感受她的温暖和柔软。呼吸交错、气息混杂。白秋被压在桌子上,很快就觉得桌子不舒服,被硌得慌。奉玉注意到她的不自然,顿了顿,便将她再次抱起来放到软得多的床上。
白秋的呼吸被摄住,她气息的量到底不及奉玉大,不久就有点喘不上起来。但四个月来的思念,还有之前灵灯熄灭的害怕,还是让她搂住了奉玉就忍不住不想松开,抱着他又摸又蹭好久,确定是活的、真的,确定怀里这一个完全是奉玉才安下心来。
白秋松了口气,只是如此一来,她就更委屈了。
她对奉玉道:「你给我的灵灯昨天晚上熄灭了。」
奉玉一顿,没有说话,只淡笑着看她。
白秋急得眼眶都红了,不知道为什么,晚上看到灵灯突然灭了,她都硬忍着没掉眼泪,这会儿看着奉玉好端端的,却突然很想哭了。但当着神君本人的面哭怪不好意思的,她眨了眨眼,眼巴巴地憋着,假装眼睛不舒服拿袖子揉了揉。
她说:「因为灯灭了,我才想办法来找你的……可是灯为什么会灭啊?」
白秋说得委屈,奉玉思索了一瞬,淡淡地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坏了吧。」
他一顿,道:「先不说这个了……我许久不曾见你,再过来让我亲亲……」
说着,奉玉便伸手去捧她的下巴,亲昵地去蹭她的额头。
「坏、坏了?」
白秋愣住,有些怀疑这个说法,她的脑袋卡壳了一瞬,可是接着,便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白秋原本依偎在奉玉胸口,她原先已靠得十分习惯了,却突然察觉到他胸膛手臂似是都绷得有些紧。白秋呆了一瞬,等反应过来,便去扒奉玉的衣服,解他腰带。
奉玉本来想捉她的手制止,但见她态度有些坚决,冲疑片刻,便索性不争了,任由她乱动,於是上衣很快就被白秋脱了下来。
等看清眼前之景,白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