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既然动了,一定是全军压上,只有四北一甚至是五比一的军力对比,我们这些联邦的同行,才敢让自己的王牌师进入地碰暴区。」
安布里闭上眼睛,心里芒出一丝老者的不甘失落,在他的计算中,被围困的既然是青龙山反政府军,联邦的政府军想必不肯冒大风险前来支援,他的部队完全有机会借助联邦内部的政治问题,一口一口地吃掉这个团,然后再用预备的第二个大队狠狠敲掉联邦可能派出以应对政治压力的杂牌师,可是他没有料道,联邦居然没有放弃这个团,明明他们在联邦内部已经打了很多年,
「第二临时大队必须马上撤回来。」他睁开双眼,冷峻说道:「让我们在地下洞中与联邦人进行最后的血战吧,我很好奇在这种地方,他们的新式机甲还能够有什么用?」
「告诉所有的部队,每一名英勇的帝国战士。我们要守住每一条巷道每一扇门,哪怕用自己的死亡去换取敌人的死亡,不管是用石头砸还是拳头咬,我们必须让联邦人每进一步,都要付出无数死人的代价!」
安布里的声音苍老而狠厉:「告诉他们,为陛下尽忠的时刻到了。」
冰川雪原西侧有连绵不尽的山峰,其中偶有几座被高空的劲风吹拂掉了雪面,露出下方生硬的黑灰岩面,为这单调的白色世界添了几丝色彩,虽然同样是冷色。
联邦新十七师全部进入了战场,本割,已经疲惫不堪的帝国整编大队顿时崩溃,虽然帝国人依然顽强狠辣地战斗着,但兵力与装备上的巨大差距让战场上的势态产生了一面到的趋势。
地磁暴正在逐渐平息,但电子设备受的干扰还是很大,帝国残兵分散避入了雪峰之中。新十七师随后追击而出,整个作战区域瞬间扩大了十倍之多,看似平静的雪原冰峰之中,随时可能爆发小型的遭遇战。
打到天昏地暗,守到伤亡惨重的青龙山先遣团,按照联邦军令缓慢南撤脱离了战区,然而却有一支小分队留了下来,此刻正在岩峰下方的雪地上缓慢行走,似乎在拨寻什么。
百战之余,破烂不堪的白色,机甲,经过初步修复,再次投入战斗之中,沉重的机身在雪原上碾压出深深的痕迹,带着后面几辆履带装甲车缓慢前行。
前方忽然传来了清脆的枪声,白色,瞬间蹦弹而起,从行进模式转为作战模式,两根粗长的合金机械腿重重落到地面,呼啸着向前奔去。
装甲车上的熊临泉,在听到枪声的瞬间,眉头猛地皱起。他身边那些满脸忧虑的青龙山战士则是紧张了起来。
又有一声别具格调的沉闷枪响。
「…!」
熊临泉震惊无比,抓着身边的青龙山战士衣领大声吼道:「听见没有?是…!」
三辆装甲车轰鸣着赶过去时。那场小型战斗已经结束,七八名军服破烂的帝国士兵屍体到伏於地,白色瞅,机甲沉默地站在雪原之上,似乎在认真倾听着什么声音,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白茫茫一片大地真的干净。除了这些死去的帝国士兵外,熊临泉和装甲车上的士兵用心搜寻,找不到丝毫异样踪影。
就在这时,机甲在雪地中的淡淡影子间忽然突起来了一部分,熊临泉警惧地把枪口对准了那方。
个瘦削的男人从雪地里钻了出来,根本无视熊临泉的枪口,眯着眼睛看着空中高大的机甲身躯。忽然开口笑着说道:「给小爷我滚下来,不然我直接毙了你。」
机甲座舱打开,面容依然有些憔悴的许乐直接跳了下来,沙哑说道:「就算是搭配硬墨弹,也打不穿,座舱的合金是我订制加厚的。」
他走到那个消瘦男子身前。小眼睛极为明亮,说道:「我以为你死了。」
施清海微笑说道:「小爷差点儿死了,不过我知道你死不了。」
兄弟二人拥抱,用力捶打彼此的后背,纵情大笑,然而连场大战重病未癒,漫长雪洞枯守单枪踏寒原,都是最虚弱的时刻,被这蕴着情意的几拳捶的剧烈咳嗽起来,直至咳的眼睛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