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个整下午都没有什么出现异常,时间一晃就入夜了。
伴随着天黑,常栋就通过藻油发电机将分布在周围的几个工矿照明灯打开,一时这个山坡之上变得明晃晃的。
常栋看着下面说:“你别说,这片地受侵袭不是没好处,连虫子都不往这跑,否则我们这晚上点个灯,还不得漫天飞虫啊?咦?”
陈传此时亦是眸光一动,他一伸手,啪的一声,将一枚水泥石块牢牢抓在了手里,随后五指一张,任由其落在地上。
常栋往远处看去,能感觉到那里有一个人在看着他们,并且身上传来了一股强烈的威胁,这个人插着裤兜站在那里,抬头看了他们几眼,忽然身影一晃,就朝着他们这里冲过来。
几乎就在他看到对方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那股强烈的气势似乎就已然到面前了。
他心中一惊。
好快!
可似乎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发现陈传身影也从身边消失了,同时一阵劲风平地卷起,几个照明灯都是晃动起来,而就在这时,周围传来了如暴雷一般破空爆鸣声,在四周黑暗之中不停的炸响。
不过仅仅只几个呼吸之后,这一切都是安静下来了,随后他瞪大着眼睛看着某个方向。
陈传的身影从漆黑的夜色之中出现,走入了已然稳定下来的光亮之中,而手中则拖着一个人,他慢慢走到了房前的空地上,将那个人扔在了前面。
常栋立刻低头看去,这是一个身形细瘦二十多岁的青年,高颧骨,深眼窝,躺在地上喘气,并且不停的吐着血,时不时还咳嗽一声,只是他望向陈传眼睛里满是惊惧和不可思议。
常栋说:“陈主管,他好像没见过你,那么可能他是刚来中心城的人,”他闻了闻,唔了一声,“身上的交融地味道很浓,这人八成是从交融地来的,难怪他不认识你。”
陈传说:“就算中心城,也未必所有人都知道我。”
常栋笑了笑,“但济北道的格斗者们,是肯定认识陈主管你的。”他走了两步,来到那个青年的身边,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说说吧。”
“呵呵。”青年只是冷笑了几声。
常栋似乎不在意他的不配合,手搭在青年的肩膀上没有松开,继续问:“伱刚才用的是凌空呼吸法和纵横劲法吧?这是我们纯净派的秘传,谁教你的?”
青年忽然感觉意识有些模糊,他晃了晃脑袋,勉力支撑着意识,可是一会儿之后,就感觉困顿不堪,而后神情变得有些呆滞起来,他慢慢说:“是我教官教的。”
常栋凝视着他,“你教官是谁,叫什么名字?”
青年浑身挣动了下,似乎很抗拒回答这个问题,常栋见此,马上换了一个话题,“你很崇拜你的教官?”
青年松弛下来,用力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瞿天立。”
“为什么盯上我们?”
“听说纯净派有人来了中心城,所以特地和你们来打个招呼,如果可以,将你们都解决了。”
常栋说:“你的教官让你来的?”
“没有,他们不知道,是我自己想着来会会你们,看看所谓的纯净派有多少厉害。”
常栋问过几个问题后,见他又微微颤动起来,没有再继续追问这些,而是问了一些其他琐碎看着很平常事物。
而随着两人对话深入,青年的态度越来越软化,似乎已经不再抗拒一些敏感的问话了,於是常栋又将问话的方向转回来,这一次较为顺利,很是问出了一些东西。
根据瞿天立自述,他是从交融地中一处名叫作沼地训练营的地方出来的,那地方专门挑拣适龄的少年过去训练,而他是十三年前被挑中,并在那里接受了训练,并学到了一身格斗技巧的。
训练营的教官据他所知有两位,不过在教官之上,还有一位总教官,那个人是沼地训练营的创立者和精神领袖。
在问完话后,常栋皱眉说:“从营地的传承技术上看,有不少是我们纯净派的秘传,那个创立者八成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目标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居然教出来了一批学生,这下有些麻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