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五层高楼,还是新修不久的,据说是某个公司成员家里拿来给他开公司用的,他索性贡献了出来。
陈传走到的时候,楼里面依旧亮着点点灯光。
不过这个时段,正是帮派开始活跃的时候,街道上时不时就有骑着两轮机动车的帮派分子呼啸而过,有时候后面拖着燃烧着的罐头和烟火,嘴里呼喊狂叫,噪音非常大,有些人喝上头了,或者药物用多了,看着非常亢奋。
城南这片地区,是血痕帮的盘踞地,所以这些都是血痕帮的成员,有些人看到陈传一个人在路边走着,似乎就想上来找事,并且随着招呼,围拢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还不急着下手,想要逗弄一下。
陈传只是面色平静的走着,对周围的动静似乎没看到一样。
可这时候,公司大楼里却有一队身穿统一制服的安保冲了出来,拿出弩箭和轻型盾牌朝向这些帮派分子。
这些安保都是给巡捕局上供并被授予一定临时持械资格的,打起来谁输谁赢先不说,可一旦发生冲突,巡捕局立刻就会出动,到时候事情就闹大了。
就算底下的小喽罗脑袋不清醒,上面的头目却是知道轻重的,所以立刻有人前来制止,朝公司安保唾了几口,也就呼啸着离开了。
安保队长带着人跑到了陈传跟前,来关切的问:“陈专家,你没事吧?”
跟在他身边的是一名值班负责人,说:“陈专家是什么人啊?怪谈都是能对付的,还是武毅的上舍生,也就是陈专家不和这些帮派喽罗计较,不然他们一个个都得躺这。”
安保队长连连附和。
陈传看了眼离去的帮派分子,说:“每天都这样么?”
安保队长说:“倒也不是,也就最近七八天是这样,听说好像血痕帮的哪个头目被人干掉了,而且不止一个,但还查不出凶手,这下能不疯么?看谁都想上去招惹。’
陈传点了点头,说:“诸位辛苦了。”又对那名负责人说:“给大伙买些夜宵,算我帐上。”
“好的,陈专家。”
“谢谢陈专家!”
等到陈传在负责人带路下进入了公司大楼,有两个安保队员在后面小声说着:
“陈专家每次出出进进,都是和老板一起,本以为他是很傲气的一个人,没想到还挺好说话的。”
“嘿,不懂了吧,有本事才这样,没本事才非要显得自己有能耐。”
“像这样的人,才算是活出了人样了。”
“羡慕不来啊,人是武毅的学员,年纪轻轻就是公司的专家了,这怎比?倒退二十年你在干嘛?”
“我是不行,我儿子行啊,等我攒够了钱,就送儿子去考武毅,让他娶了你闺女,再生个大胖小子,那就圆满了。”
“你刚才说啥来着?”
“……我去看看夜宵买来了没有……”
陈传进入公司后,先往档案室这里过来,这个时候任恕等人不在,不过他有钥匙,所以直接进来了。
翻了一会儿后,负责人走进来,把一杯热饮放在了案上,“陈专家,热水和房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麻烦了。”陈传对他谢了一声。
负责人忙说不麻烦,见陈传又专注在档案上,他就往外退出去,走的时候尽量不发出声音,然后小心的关上门。
陈传翻看过去档案的时候,也顺手翻看下最近送到公司的委托,这时他注意到了一个发来的还没有得到确认的委托信函,要求去往某处邪教取拿回一件指定的物品。
他想了想,这不就是闵岚学姐之前说过的那件事么?
这个委托也送到公司来了么?看来委托方不止给一个公司下了委托。
不过他们公司主要针对的是怪谈,和邪教不是一回事,可是委托方一般是分不清楚的,其实从闵岚那边看,那些公司也一样分辨不清楚。
他大致看了几眼,就挪到了一边,可是下一
个委托倒是让他留意了起来,因为这次真的涉及到了一个怪谈,而且是在阳芝市十分有名的怪谈——裂颅妖。
裂颅妖在阳芝市内流传度非常广泛,因为受害者不分身份对象,哪怕伱是权贵也一样防备不了,所以底层平民十分热衷讨论这个。
至於这次因为裂颅妖死的对象,他其实之前已经知道了,就是血痕帮的几个头目,但不是两个,而是三个。
短短十天内,就死了三个有地位的头目,看来就像是有意针对他们的一样,难怪血痕帮的帮众表现的那么狂躁。
他看过后,想了想,把委托信函搁在了旁边,继续往下翻看别的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