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央立刻把唐晚妆当成了好朋友,开口营救:“哟,娘娘,您怎么在这啊……”
皇甫情神色一僵。
这边太爽了,竟忘了留意那边墙头还有人爬呢……
崔元央两只手肘搭在墙头上,托腮:“刚才有人教育我,不能随便往男人身上挂,要为崔家家风考虑……看来皇甫家的家风也不怎样嘛,嫁人了还偷汉。”
皇甫情:“……”
大意了,刚才忽悠人有多爽,现在就有多社死。
“大家的家风都不怎样,我还是比某些人好一点的,至少我不介意赵大哥找几个妾室或者外房的。”崔元央继续托腮:“像某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点都不沾的,一时把人骗走了,也没用啊……”
皇甫情磨牙:“你又有个鬼的媒妁了?”
唐晚妆慢慢开口:“有的,就是本座。”
皇甫情这才想起之前自己曹魏的比喻极为不祥。
因为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就遇到了赤壁……你俩还真联起手来了?
其实她是有话可以反击的……比如“要说正室也该是我们圣女,几时轮得到你?”
可这种话打死也不想由自己口中说出来,想到夏冲冲得意洋洋的鸟样就来气。
得罪人太多了啊……举目皆敌。
从来不知道怎么面对修罗场的赵长河憋了半天,终於找到了打圆场的办法:“那个……朱雀尊者派你过来,本来是问夜帝令牌的……聊聊?”
正事果然是最好的转移注意力的话题,皇甫情吁了口气:“不错,我自有正事找你,哪像别人无所事事?”
瞧那心虚气弱的嘴硬模样,一直很是被动的唐晚妆终於露出了笑意,悠悠道:“央央。”
“啊,首座。”
“来我院中喝几杯茶?给他们点空间算了,别太小气。”唐晚妆向门外走去,自语般叹着气:“有些人其实挺可怜的,为了问个小事,被千里迢迢派来派去的,事后可能还要暖个床……看着像个贵妃,其实是个丫鬟,下次让抱琴和她对话就可以了……”
皇甫情火冒三丈。
翼火蛇身份一点也不好!这不平等!
“好了……晚妆只是故意在激你的反应,试探你有没有可能就是朱雀尊者。”赵长河叹了口气:“说来尊者派你跑来跑去,也没什么不好的,在宫中有什么意思,你本就喜欢在江湖上无忧无虑。何况……”
皇甫情板着脸道:“何况什么?”
“何况我想见你。”
“人走了就开始说好听的,刚才怎么一言不发?”
“一是我实在不知道这种场面该怎么说话,二来……我觉得你们都不想我说话。”
皇甫情愣了愣,倒是真觉得有点道理,起码刚才他曾想说话,是被自己截断了。那时候还真的不想他多嘴帮谁,哪怕是帮自己,也没啥意思。
说穿了,哪里是抢男人那点事……
虽然都有独占欲,但本质还是这些心高气傲争了一辈子的女人换了个战场,与其说抢男人,还不如说为了把对方气死。
否则她应该想尽办法让唐晚妆放弃这男人,而不是说“你若摆明车马要和我争风吃醋,我还敬你是个对手”,那简直是在助攻。
看唐晚妆最后那表现,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准备入局了。看着像有那么点意思……
皇甫情看着赵长河,一肚子省略号。我和她撕得昏天黑地,最后是便宜了你?他看似不说话,其实是闷声发大财呢……瞧最后拿正事解围,多精准。
“咳。”赵长河一本正经:“我们进屋说?这令牌,我要详详细细上上下下跟你解释得清清楚楚……嗷~为何打我~”
“让你拈花惹草,让你花心萝卜,让你闷声发财,是不是还很得意,去死吧你!还解释令牌,重要吗!老娘管你是不是夜帝传承,就算是夜帝亲临,老娘也揍死你!”
夜色里传来男人压抑的惨叫声,院墙上探出两个偷窥的脑袋,面面相觑了半天,都道:“好像早该如此才是对的,此前误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