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可曾听过‘无忧谷’?”孟奇不动声色问道。
这段时日以来,阮玉书和江芷微都翻看过古籍,可始终未能找到无忧谷所在,想到司空图擅於盗墓,或许知道不少隐秘,孟奇随口问了一句,死马当活马医。
司空图的妻子皱眉想了一下:“外子好像提过一次。”
“真的?”孟奇没曾想司空图真知道,脱口反问。
司个图的妻子吸了口气道:“若我没听错 当是‘无忧谷”他发掘某处古墓时,得到前人寻找无忧谷的记载,还说日后若有机会,得去探探那里。”
“不知那份记载何在?”孟奇忍住欣喜的情绪,竭力保持平静的姿态。
司空图的妻子叹道:“他之前打算金盆洗手,所以把类似记载都葬到了自己的衣冠塚里,以示与过往一刀两断 他的衣冠塚在………”
她将司空图衣冠塚的所在告诉了孟奇,就在乐黎城外,同时,她把塚内的种种恶毒机关也——道出。
作为一名杰出的盗墓贼,司空图自然不会让人能随意盗自己的墓。
孟奇大喜过望,表情淡然地谢过,然后告辞离开,打算夜深便去发掘。
到了外面的街道,孟奇刚走出几步突然心中一动,目光投向不远处之人。
这人年纪不大锦衣玉袍,眉毛杂乱而浓垩密,双眼锐利而暴虐,站在那里,就如一头人形凶兽。
两人目光交接,似有兹兹之声作响,四周人物景色退去,只留下彼此。
“上官横,可是‘狂刀’苏孟?”这名年轻男子的语气里满是战意。
两旁店铺酒楼内不知多少人围观,因为上官横等在这里已经很久了,而卢龙口音的汉子与反驳他的那桌大晋行商亦在此列,他们之前从未想过小小乐黎城会出现此等对决。
如今是人榜第二名不虚传,还是大晋六扇门歧视北周高手属实?
“正是。”孟奇以本尊身份出马,自然就存了一路磨砺之意,而且如此大张旗鼓行垩事,会让狼王以为自己是在做游历史事,非试图潜入草原。
上官横踏前一步,地面竟有了轻轻晃动,朗声道:“可敢一战?”
“来吧。”孟奇微微一笑,平淡无奇地抽刀出鞘。
他的感应蔓延开来,四周一切缓缓勾勒於心湖内,对上官横的实力有了大致把握:
刚开九窍未久,精神比自己差不少,而他能以这样的境界排在人榜第十一位,恐怕在招式或战力上有出众之势,说不得就掌握了法身绝招。
既然如此,那就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见识各种招式绝学是磨砺的一方面,将自身所学恰到好处的发挥出来又是另外一方面,孟奇如今要尝试后者。
他气势改变,沧桑淡漠,仿佛俯视大地的苍穹,如同惯见轮回的仙佛,手中之刀飘渺不定诉出!
上官横双拳紧垩握,正待上迎,忽然之间只觉天地变化,四周不再是街道,而是村子。
“胭脂水粉,上好的胭脂水粉 ”上官横发觉自己乃是货郎,沿村叫卖。
这时,一扇门打开,一个妇人用手绢遮着脸道:“拿来试试。”
上官横心知肚明,赶紧上前,与妇人一道入内,被翻红浪。
砰的一声,房门被踢开,持着牛角刀的汉子怒吼道:“该死的奸夫呼妇!”
一刀下去,上官横眼前尽黑。
光芒再起,上官横忽觉悲上心头,忍不住嘤嘤哭泣,身后一双结实的手臂环来,低声道:“娘子,虽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如今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一切是如此真垩实,上官横经历了寡妇、嫖客、花魁等身份,一次又一次的轮回,心灵有所迷失。
忽然,伤景破碎,他茫然回神,看见脖子处架着一口奇形之刀,虽未突破护体罡气,但光是那个位置就让人垩心惊胆战。
孟奇这是以阿难破戒之刀推动更进一步的“变天击地大法,”以心印心,唤醒了上官横的宿世记忆!
输,输了 上官横呆若木鸡。
“承让。”孟奇收刀回鞘,负手而过,“苏某知道你不会服气,等你想好怎么防住这一刀,再来找某。”
若正常交手,要胜过上官横,怕是得一场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