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容尘子舌尖被咬破,正欲奋起再行最后一搏,突然身上的三眼蛇笑声渐止,她低头看自己胸前,那里悄无声息地露出三根冰锥。她一百八十度转头,就看见那只河蚌俏生生地立在门口,她拍拍手,还在感叹:「知观,我救你一命,算还上次的情啦。」

容尘子口不能言,那三眼蛇从床上跌落下来,正欲游向河蚌,突然体内的冰锥炸裂,只闻一声闷响,她万分不甘地在地上扭了扭,渐渐不动了。

幻象消失,地上只余一滩血肉模糊的屍体。河蚌怕她还没死绝,上前将她的头斩了下来,颈子里掉出一个三眼蛇头,黑底白花,中间的阴眼还没有睁开。

河蚌用凝冰术将其冰封,也不见如何施法,寒冰砰然爆开,地上不见任何血迹,只余一滩清水。她这才放了心:「嗷嗷,臭三眼蛇,敢和本座抢吃的,死有余辜!」

床上容尘子胸口还在溢血,河蚌跪坐在他旁边,她嫌弃那条蛇,施了个法,右手便现出一团白云般的水雾,水雾在她手上如有实质一般。她弯腰抆洗,那水雾如有生命一般缓缓浸润着容尘子,带走身上的一切尘垢。

她衣着本就清凉,又弯着腰,容尘子躺在床上便能看见那双峰中绝世的风景,他本就正人君子,又几时受过这般刺激,再加之无法运气,於先前坚硬如铁的地方便一直软不下来。

河蚌一路抆洗到紧要之处,不由也伸手摸了摸:「原来人类的子孙根长这样啊!」她抱着学习观摩的心态研究了一阵,直弄得容尘子青筋怒胀,他哼了一声,河蚌又起了坏心:「知观~」

她起身伏在容尘子胸口,边舔着他胸前的伤口边从怀里掏出生肌续骨膏:「你答应的喔,一条三眼蛇三两肉,上次在清虚观那条假冒你的,这里有一条假冒叶甜的、还有一条假冒刘沁芳的……」她掰着指头算,「现在已经知道的就四条了!」

那药在伤口,果然一阵清凉,疼痛减缓,容尘子勉力开口:「所以?」

河蚌舔去他唇边溢去的鲜血,容尘子侧脸避开:「四条送我一个小赠品吧知观,」这货咂着嘴,「你再用元精养人家一次么,好不好?」

容尘子面色扭曲:「男女授授不亲,你再如何也是龙王亲授的海皇……」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些气喘不定。河蚌却不管,她伸手捂住容尘子的嘴,又在他耳边问:「行不行?不回答我当你答应啦!」

容尘子说不出话来,她开心得眼睛都笑弯了:「123,你答应了的喔!!」

容尘子心中羞恼难言,他本不欲再同这河蚌有任何交集,不料方才那条三眼蛇百般作态之下,竟然又难以把持。

正矛盾自责之际,那河蚌已经对准那利器坐了下去,容尘子低哼了一声,顿时脸红脖子粗。河蚌却很难受,她先前几次受容尘子元精滋养,起初还不觉如何,后来方发现体质大有改善。

她本就内修,肉体致命的缺点,再加之懒於运动,连跑几步都要气喘吁吁。如今有了轻松得益的妙法,哪甘放弃。偏生这时候和容尘子闹崩了。

是以这回她守在房门前未惊动他人,也打着黑吃黑的主意。

至於容尘子同不同意,她不管的。

但利器硬硬地卡在身体里,她却难受至极,好像体内嵌了一根石锥一般。娇嫩的身体受不住这样的磨抆,她有些疼,试了几次都老虎咬刺蝟——下不了嘴。

容尘子更苦乐难言,他脖子涨得像要渗出血来一般,勉强出言:「别……」

河蚌用水滋润自己,这次容易了些,她低低哼了一声,趴在容尘子颈间的身子又嫩又软,气息清甜。容尘子第一次清醒着感受这种快感,似乎全身都在颤粟,热血在奔腾呼号,他呼吸急促,胸肺之间似乎燃烧着一团火焰。

但这河蚌中看不中用,不过三五百下,她就香汗淋漓了。她趴在容尘子身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怎么还没好嘛。」

容尘子不上不下,神识有些混乱,他分不清潜意识里希望她继续还要求她停下。二人正纠缠间,房门突然打开,容尘子扯下纱帐,再拼着全力一把扯过棉被,将河蚌紧紧裹在自己身边。

外间却清玄端了药进来:「师父,海族的大祭司在房间的隔墙里找到了刘沁芳。刘沁芳还活着,师姑应该也无恙才,他正准备将所有隔墙都打通了再找。您先喝药吧。」

河蚌滑腻的身子紧紧相贴,容尘子还卡在她身体里面,他呼吸浊重,心中羞愧无以言表,三眼蛇残害生灵,师妹更生死不明,自己却……

这般□之态若让徒弟看见,日后如何见人?

那河蚌倒也乖,贴着他的颈窝一动不动,还知道不压着他胸前的伤口。容尘子努力调气,不让清玄听出异样:「把药放下,你先出去。」

清玄应了一声,将药搁在矮柜上。河蚌调皮,微微动了动身体,她实在太紧,容尘子不由闷哼了一声。清玄赶紧回身:「师父,可是伤又复发了?」

他上前欲撩开纱帐,容尘子用尽全力紧紧摁住河蚌,感觉自己深深嵌在她身体里面,他几乎咬着牙开口:「为师无恙,出去。」

清玄虽然担忧,终不敢逆他,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卧房。待房门一关上,容尘子便再也忍不住,胸口像要炸裂开来,他将唇都咬出了血:「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第一次动了杀心,右手死锁死住河蚌咽喉。

河蚌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身子里面更加紧密滑腻。容尘子牙关紧咬,右手渐渐加力,她用力挣扎,那力量若在平时,於容尘子而言根本微不足道,然而今时今日仍然被她挣扎开来。

河蚌衣裳淩乱,颈间现出一道刺眼的淤痕,她狼狈地翻下床榻,远远避开容尘子,右手捂住喉间不断咳嗽。她对所有人都怀有戒心,平日里从不轻易接近,也不知怎的就对容尘子比较特别。

今日在生死一线挣扎了一番,突然才醒悟过来他也是驱鬼杀妖的人,和别的道士没有什么不同的。

她眼睛里蓄着一泓秋水,仿佛随时都会外溢一般。容尘子漠然转头,对於她的眼泪,他不再束手无措。正道人士都嫉恶如仇的,一旦将之划到恶的一方,他们便个个心如铁石。莫说眼泪,便是鲜血也换不来一眼回顾。

河蚌整理好衣裳,啜泣着去找淳於临了。房门关上,容尘子闭上眼睛,很久才吃力地抆拭身体。他穿好中衣,强撑起身,端起床头矮柜上的药一饮而尽,烫不烫、苦不苦,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