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传出去不知道会被人歪曲成什么样子。

是以他微微靠近河蚌,严肃的脸庞硬挤了三分笑容:「回房吧,眼睛不方便就早点歇着。」

清玄也聪明,暗道自己在这里,师父拉不下脸。他躬身道:「弟子突然想起一事,暂离片刻。」

容尘子自然点头,那河蚌却跳起来:「我也要去!!」

清玄不能拆师父东墙,也不能得罪河蚌,心头叫苦:「我……我……小道去茅房。」

那河蚌顿时又开始不讲理:「茅房我也要去!!」

清玄看向容尘子求救,容尘子发了狠,他将食指抆过琶琵弦,指腹顿时划出一串血珠。房中香气大盛,那河蚌先前还揪着清玄衣角,不一会儿就转头望他,猛咽口水。

容尘子垂首站在榻前,食指上血珠将落未落。河蚌呼吸变得越来越重,手还扯着清玄,脚却不听使唤,她奔过去将容尘子的食指含在嘴里,不住地吮吸。她的唇粉嫩柔软,那舌尖更舔得他指尖刺痒。容尘子面上微烫,许久摸摸她的头发,轻声问:「回房好不好?」

那血肉香、真香!河蚌贪婪地吸食他的指尖,越吸越饿,口水都咽了半斤,恨不能将他整个指头、整只手、整个人都嚼着吃了,哪里还答得出话来?只得连连点头。

可是应下了她又不走:「眼睛疼,又爬了一下午山,脚也疼了。」

容尘子始终心存愧疚,闻言微微叹气:「那你变成河蚌,贫道抱你回去吗。」

「呜呜,眼睛疼。」河蚌抬手去揉眼睛。容尘子解了她眼上鲛绡,倾身细看了她的瞳孔,再次叹气,终於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出了清玄的卧房。

河蚌这下高兴了,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在他颈间贪婪地嗅来嗅去,观中诸弟子大老远瞧见师父抱着美人过来,哪里还敢上前,一溜烟地择路走避。

经过客殿时正遇夫娅,容尘子面上一红,只冲她微微点头,迳自去了。倒是那河蚌朝她望了一眼,浅浅一勾唇。隔着鲛纱,夫娅看不清她的目光。

回到卧房,容尘子将她轻轻放在自己床榻上,找了茶壶给她倒了白水,山里的泉水流向小河,她如今瞳孔有恙,不能入内洗澡,然却是缺不得水的。

河蚌就着他的手喝了半碗水,抬头直愣愣地看他,是一条饿狗看肉骨头的眼神。容尘子失笑,摸小狗似的摸摸她的头:「好了,睡吧。」

他合衣躺下来,那河蚌只是四处嗅着他,容尘子不理她,阖目养神。她嗅着嗅着就开始舔,轻轻地从他的大拇指开始慢慢舔玩。

那舌尖太柔软,却比猫舌头还灵活,一下一下舔在手心手背、五指之间,容尘子伸右手摸摸她海藻一般的长发:「睡了嘛。」

她冷不防扑上去,整个人都趴在容尘子胸口,伸嘴去舔容尘子脖子。容尘子微微一惊,立刻将她扯了下来,加重了语气:「睡!」

这河蚌不怕,她有杀手鐧:「那人家眼睛疼吗!!」

容尘子深深叹了口气:「这事是贫道考虑欠周,原以为在我房里,她不会乱来才是。」他隔着鲛绡轻触河蚌的眼睛,「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河蚌往他身边蹭了蹭,紧紧贴着他厚实的肩膀:「知观给我报仇!」

容尘子摸摸她的头发,许久才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