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可怕极了。
原是随便说说的,却不料师兄的反应竟然会是这样,扶宴忍不住笑出了声,却被重羽狠狠瞪了一眼,之后便立马噤声,只是心里还偷着乐——毕竟是七万岁的老处男,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估计还不知道从何下手。
这么一想,扶宴又开始操心了。
墨色温润的眸子看着自家师兄,眼神怪异的打量了一下。
——这床笫之事,总不用他详细讲解吧?
「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重羽声色凛冽道,他知道他这师弟心里在想些什么。
敢质疑他!
「咳咳……」扶宴知道他着师兄从来不开玩笑,收回目光,尴尬道,「师兄,其实吧……唉!怎么走了?师兄?师兄!」
「嘁~」扶宴撇了撇嘴。
他看着手里的酒杯,忍不住笑出了声——不用他讲这是最好不过了。
想来这事儿也是一种本能,他这师兄再怎么……也应该会吧?扶宴的心情顿时舒畅了很多,抬头看着夜空中那轮明月,情不自禁弯起了唇。
寂月皎皎。
他也是。
·
走入内殿的时候,里头灯火通明,恍若白昼。
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寝殿,却让他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和平时不一样——今天,里面有一个女人。
他缓步迈入,里面一丝声响都没有,已经半夜了,难不成是睡了?可是转眸一想,他没回来,她自然不能睡。
不过,当重羽看到美人榻上蜷缩着的那一团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
与初见的装扮不同,她披着一头墨色长发,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外衫,女子玲珑的曲线尽显,让他某些地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许是有些冷了,她环着双臂抱着自己窝在上头。
看着,愈发是显小了。
重羽走近,看得更加清楚。乌发雪肤,黛眉红唇,小小的、可怜巴巴的一只。他素来不大记得女子的长相,如今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记住了她。委实奇怪,重羽想着,却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她的脸。
……嫩的。
他一碰,美人榻上的小姑娘就惊醒了,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像是愣了一下,而后是痴痴的看着自己,睫毛颤了颤,模样有些傻气。
「怎么不去榻上?」重羽声色无澜,道。
唐枣等了很久也不见师父来,便让海棠先去休息了,自己坐在美人榻上等着,可是……没想到等着等着便有些困了,才忍不住睡了过去。
听了师父的话,她看着他,翕了翕唇小声道:「我……我在等你。」
他不来,她怎么能先睡呢?
重羽的手顿了顿,而后伸出将她的身子抱在怀里,转身去榻上。
她的身子很软,娇娇小小的一个,乖顺的像一只小猫,抱起来更是没什么分量。
以后应该让她多吃一些才对,至少抱起来会舒服一些。重羽立刻开始构思自己的饲养计划。
被放在了榻上,唐枣才开始紧张了起来。见师父慢慢张开双臂,她立马会意,起身替他宽衣。伺候师父三年,这种事情,她极为熟稔,可眼下他俩的身份却是……原是冻得冰冷的身子立刻烫了起来。
白嫩的小手解着腰际的腰带,将外袍脱落,直到只余一件中衣和一条亵裤。
唐枣停止了动作,这才抬头去看师父。
——到底,要不要继续脱?
「我去沐浴。」
闻言,唐枣见师父转身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样也感到一丝失落。
唐枣赶紧捂脸,她失落什么呀?!
害羞了,唐枣索性也不管了,爬上榻扯过被褥将自己裹的紧紧的,想起刚才自己傻乎乎笨拙的模样,不由得傻笑出声。
她看起来这么笨,师父会不会嫌弃她呀?
师父沐浴很快,唐枣见他来了,欲起身伺候,想好好表现,却见师父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径直上了榻。唐枣抓着胸前的被褥,一颗心「噗通噗通」猛颤,手心都开始冒汗了,许久,唐枣终於忍不住,侧过头偷偷瞧了一眼。
「师……尊上。」称呼欲说出口,却生生改了口。
听到耳畔甜糯的声音,重羽才转过头看了一眼,而后想也不想的将身上的被褥掀开。
「啊。」唐枣身子一凉,吓了一跳,眸子睁得大大的。
怎么……把被子给掀了?
她很冷,想盖被褥,可是却不敢。她看着师父,见他双眸澄澈如水,冷冰冰的,吓得她不敢乱动。
她冻得瑟瑟发抖,他是看在眼里的,目光不经意间看向她雪白的胸口处,不由得喉头一紧,眸色深了深。重羽按捺住身体的冲动,只淡淡道:「上来。」
唐枣懵住了——
她眼睛眨了眨,上……上来?上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