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说的话语戛然而止,有些突兀。
唐枣转过头,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还是什么?」
「没什么。」大抵是养媳妇儿吧。
不过小枣对他这么言听计从,若以后真的成了亲,恐怕也是会受欺负吧,毕竟尊上的性子……扶月顿了顿,不知何时,自己的心思竟慢慢淡了起来,心中的悸动亦是少了许多。
……不过,这样也好。
扶月看着唐枣的脸,目光落在她小巧精致的耳垂之上,道:「反正都来了,不如再穿一下耳洞,这样装扮起来算是锦上添花。」
耳洞?唐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又看了看扶月耳垂处戴着漂亮的耳坠子,心里有些向往,便道:「那……疼吗?」她最怕疼了。
扶月笑了,伸出窍白的青葱玉指戳了戳她光洁的额头,道:「放心吧,不会弄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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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映月轩出去的时候,唐枣才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而后皱了皱眉。
还是有点疼的,好像……有些肿了。若是往常,扶月自然会施法替她恢复,可惜她的体质有些特殊,扶月的法术根本就不管用,耳垂隐隐有些发烫疼痛。
这问题亦是困扰她许久,只不过这些年一直待在师父的身边没有受过伤,便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不过就是一颗枣子,竟生的这般的娇气,稍微磕着伤着便要许久才会恢复,委实忒烦人。唐枣叹了叹气,加快了步子。
而此刻的承华殿,重羽正与扶宴在对弈。
扶宴有些无奈。自那日当着小枣的面输给自己之后,他这师兄便日日钻研棋艺,不过好在他棋艺精湛,其实这般容易就能赢的。
……又输了。
重羽的脸色阴沉阴沉的,看着忒吓人,有几次扶宴受不了想让他,却被他一眼看穿,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师兄你这又是何必呢?」这棋艺已是非常不错了,何必非要赢他呢?
「少废话。」重羽冷冷道,「再来。」
扶宴耸了耸肩,无奈的叹了一声,似是想到了什么,把玩这手里的指尖的棋子,抬眼问道:「三年前那事儿,师兄还未想起来吗?」
重羽执着棋子的手一顿,双眸漆黑如墨。
「嗯。」重羽淡淡点头。三年前,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会突然出现在凤御山,而且身受重伤。这六界内,能这般伤他的人,他的确猜不出是谁?
正在此时,大殿的门被缓缓推开,重羽抬眼望去,看到自己的小徒儿慢吞吞的进来。原是紧绷的脸色一下子舒展开来,重羽朝着唐枣唤了一声,道:「过来。」
唐枣见师父正与扶宴师叔在下棋,原是不想过去打扰的,但听师父唤她,便乖乖的走了过去。
扶宴回头细细打量,见她难得换了发髻,看着比平日增添了几分小女儿的娇态,心想:当初青涩的小丫头终於长开了,而后轻轻瞥了一眼身侧的重羽,唇瓣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这是,打算开吃了?
「怎么弄得?」重羽一眼就注意到了唐枣红肿的耳垂,眉头拧的紧紧的。
唐枣抬眼看着师父,如实道:「刚穿了耳洞,过几天就好了。」
重羽哪里会不知道,可是看着小徒儿红肿的耳垂,一时心疼,便起身温言道:「疼吗」
唐枣摇头,的确不怎么疼。
重羽伸手覆上了她的耳垂,温热的指腹慢慢的摩挲,唐枣一时只感到痒,而不觉得有半丝的疼痛之感,而下一刻,师父便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唐枣想动,可是重羽却伸手托住了她的脑袋,「乖,别动。」
师父说不动,唐枣就乖乖的不动。
耳垂被慢慢的含住,湿软的舌尖一下又一下的舔着,唐枣觉得一阵酥麻,小手紧紧拽着自家师父的衣襟,下意识的稍稍仰起头,小嘴微微启着,脸颊红扑扑的,任由师父舔她。
师父浅缓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呼出的热气缓缓拂到她的脸颊,让她都觉得身子都慢慢烧了起来。这种感觉太奇怪,唐枣攥着师父衣襟的手渐渐松开,掌心都有些湿湿的。
怎么……这么热呢?唐枣皱起眉头,奇怪的想着。
然而——
扶宴:「咳。」
……
扶宴:「咳咳。」
……
扶宴:「咳咳咳~」
……
……算了,他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