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大山倾塌爆碎,烟尘弥漫,震得这片天地都一阵乱颤。
大黄目瞪狗呆,这小子现在仅凭自身战力,就已如此凶残了?
再看场中,大地塌陷一个窟窿,金乌大帝的头埋在其中,双脚露出地面,像倒插葱似的,被钉在了那。
旁边,林寻俯瞰,冷冷开口:“说不说?”
“你——找——死——!”金乌大帝艰难爬出身,脸颊扭曲狰狞,目眦欲裂,狂吼出声。
只是,他刚要出手,就被林寻一把拎住躯体,像抡动大锤似的,一次又一次狠狠砸在地上。
砰!砰!砰!
大地龟裂塌陷,烟尘如风暴般扩散,那等霸道的力量,看得大黄都感到肉疼。
仅仅片刻,金乌大帝已是鼻青脸肿、躯体破损,披头散发,相貌之凄惨可以用人不人鬼不鬼来形容。
“说不说?”林寻问。
“就这点折磨,也想让本座低头,休想!”金乌大帝咆哮,恨得快要疯癫。
他堂堂帝境八重巅峰存在,如今却被一个年轻人拎着暴揍,这简直让他羞愤欲狂。
“不说是吧,也行,看你这老东西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林寻说着,拎着金乌大帝就狠狠砸起来,砸得天塌地陷,砸得血水飞溅,砸得虎虎生风,砸得荡气回肠……
这火焰般的世界中,就听一阵狂轰乱炸似的沉闷响彻不断响起,看得大黄都不禁暗自嘀咕,太凶残了!完全就是暴虐啊!
暗中但凡注意到这一幕幕的古荒战盟老怪物们,也都不断倒吸凉气,头皮发麻,心中骇然不已。
他们都感到肉疼,感到心颤!
实在无法想象,强大如金乌大帝,会被虐得如此惨绝人寰。
砰!
最终,金乌大帝躯体都被打爆了,只剩下一股元神,还不曾逃走,就被林寻牢牢攥在了手中。
这一次,不等林寻开口,金乌大帝已惊恐尖叫起来:“说,我说——!”
“没骨气。”大黄鄙夷地嘀咕了一声。
可金乌大帝已顾不得这些,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当年他和天缺的恩怨一一说出。
原来,天缺和金乌大帝一样,是最早一批从古荒域进入星空古道上的强者。
可两人天生就不对付,势如水火,产生过多次冲突。
后来,在一次前往昆仑墟探寻机缘的途中,天缺在被视作昆仑三大禁区之一的“镇道崖”争夺机缘时,却被一众来自六大道庭的强敌围攻。
在那时,天缺孤身一人征战十方敌,上演了一场旷世之战。
最终杀出重围时,他的躯壳都已破碎,只剩下一股元神。
原本,天缺是有机会逃走的,可就是在那时,埋伏在暗中的金乌大帝毫不犹豫出手,将天缺那仅剩下的一股元神镇杀,就此罹难。
说到这,金乌大帝竟是露出畅快之色,道:“天缺这家伙,自恃底蕴超绝,於箭道之上冠绝诸天,一直不曾将我放在眼中,可他再强大又如何?还不是死在了本座手中?”
“你撒谎!”
蓦地,一道暴戾愤怒的大喝响彻,就见无谛灵弓的器灵勿缺冲出,眼睛透着刻骨之恨,死死盯着金乌大帝,咬牙道:
“当初,是我主人为了要救你,才会被那些敌人围攻,可你呢,脱困之后,非但不感恩图报,反倒在半路之上,残忍地偷袭於你有救命之恩的主人!”
金乌大帝脸色微变,旋即冷笑,“你这小畜生当年根本没有参与到那一场战斗中,又怎可能知道当年之事,休要血口喷人!”
勿缺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你说的不错,当年我若参战,那些围攻主人的对手,一个也逃不了,而你忘恩负义的这老杂毛,也断不可能害死主人!”
“什么忘恩负义,这古荒战盟谁不知道,我和他天缺是仇敌?”金乌大帝冷冷道。
勿缺怒发冲冠,脸色铁青,“到了此时,你还狡辩,我主人的确最瞧不起你这等卑劣无耻的混帐。”
“可当初他还是放下成见,舍命去救你,为何?还不是因为主人念在你也是古荒战盟的一员的份儿上,不能见死不救?”
“谁曾想,他救下的同盟之人,却反倒是害死他的凶手!”
得知这一切,林寻和大黄看向金乌大帝的目光,都已带上冷意,这老东西,简直太卑鄙和下作!
此时,就连在暗中关注这一切的那些老怪物们,都不禁色变。
因为他们之前也根本不知道,金乌大帝和勿缺之间的恩怨,竟还藏有如此内幕!
若是早知道这些,整个古荒战盟,哪可能会容忍这样狼心狗肺、卑劣之极的混帐东西?
“空口无凭,你拿什么来证明?”
金乌大帝声音愈发冷冽,“勿缺,你别忘了,若不是念在你主人的情面上,本座当年将你镇压后,第一时间就将你杀了,焉可能让你活到现在?”
勿缺怒极而笑:“老杂毛,你还要脸吗,当年的你,为了杀我,可谓是殚精竭虑,穷尽办法,可最终也是徒劳,只能将我镇压,怎么到你嘴里,反倒成了感念我主人的情面?”
金乌大帝冷笑:“毫无凭证的事情,谁会相信?”
“信与不信,都已不重要。”就在此时,林寻眼神幽冷,淡然开口,“反正,你也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