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历经诸多磨难和成长,他早已和年少时不同了,看待问题的心态和角度,也已不一样。
“纪姑娘,你可知道浮屠梵土在哪里?”
林寻问道。
“浮屠梵土?那可是艮山境中极其有名的一片禁地,极其诡异和不详,有人曾在那里见过一座由无数白骨堆砌而成的浮屠塔,足有三千层高,每到夜晚,就会显现出恐怖诡异的异象。”
纪星瑶飞快道,“这些年,也有不少强者前往探寻,可要么陨落其中,要么一无所获而归。”
林寻点头,心中暗道,若那古佛子藏匿在那里,倒是的确很难被人发现其踪迹。
“怎么,你对那里很感兴趣?”
纪星瑶好奇道。
“暂时不会去。”
林寻摇头,他还需再等待一段时间,看能否等来关於老蛤、大黑鸟、阿鲁他们的消息。
同时,也需要先解决一些敌人。
比如冥子。
其实,在林寻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想法。
当得知自己还活着时,云庆白会作何感想,又是否敢来和自己一决?
当然,纵然云庆白最终不来,林寻也会去找他的!
云落山。
冥土势力盘踞之地。
詹鸢皱眉,内心有些焦灼。
在他不远处,有着一座黑色的冥殿,那是冥子闭关修行之地。
数天前,他和鸩昀峰、雨梁音、陀藤等人一起,前往空蛰山,欲逼迫问玄剑斋归顺。
可因为林寻的出现,差点令他们全军覆没。
若不是詹鸢见机得快,果断逃遁,也注定要遭殃。
此刻,一想到当日林寻所展露出的那种横扫一切敌的气势,詹鸢心头就一阵发寒。
故而,从返回的第一时间,他就等候於此,欲将这些消息禀报给冥子。
可无奈的是,冥子却正在闭关中。
这数天来,詹鸢能清楚感受到,随着他们此次行动的失败,冥土势力的声望,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甚至,外界都在等着看他们冥土的笑话。
若再不拿出一些具体的行动,只会让外界以为,冥土崛起之势将就此夭折。
到那时,原本归顺在冥土麾下的大小势力,会怎么想?
“冥子大人怎么还不出现?”
不远处,鸩昀峰情绪很暴躁,来回踱步。
詹鸢冰冷瞥了鸩昀峰一眼,一个废物而已,难道还真以为,冥子还会像以前那般对待他?
“你看什么?”
鸩昀峰大怒,“我修为被废,你也好不到哪里,不战而退,不显丢人现眼?”
“你再敢多说一句,我立刻杀了你。”
詹鸢冷冷道,一句话,令鸩昀峰脸色青白交加,内心充斥着一股难言的憋屈和愤怒。
可最终,他闭嘴了。
詹鸢冷哼,眸子中闪过深深的鄙夷。
而此时,鸩昀峰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挫败和颓然。
以前的他,何其风光,可现在,却竟沦落到了需要看别人脸色而保命的地步,这种落差,刺激得整个人都处於一种崩溃的边缘。
后悔吗?
肠子都快悔青了!
可惜,一切都悔之晚矣。
便在此时,不远处那紧闭的冥殿大门轰然开启,一道极其轩昂修长,浑身沐浴在幽暗道光中的身影,踱步而出。
随着他迈步,这天地都昏暗,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势也是随之扩散而开。
冥子,破关而出!
“林寻此子竟还活着?好,好,好,当年之仇,一直令我引以为憾,今日,终可得偿所愿!”
当从詹鸢口中了解到发生在空蛰山的事情,冥子浑身散发出一股恐怖无边的杀机。
至於此次行动有多少人被林寻所杀,冥子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自信,只要有自己在,冥土崛起之势就注定无人可挡!
至於损失一些属下,以后再补充一些就是了。
“大人,还望您为我做主!”
鸩昀峰匍匐在地,痛哭流涕,现在,他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冥子身上。
冥子顿时皱了皱眉,心头浮现一抹厌烦,但嘴上,还是说道:“放心,你既是我冥土战将,我自不会就让你这般废掉,等以后我帮你寻觅一具躯壳,以秘法为你夺舍,足可以让你恢复战力!”
这,是一种收买人心的手段。
纵然他恨不得一脚踹飞鸩昀峰这个废物,但却不能这么做,否则,势必会让那些归顺在他麾下的强者心寒。
人心散了,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多谢大人!”
鸩昀峰喜出望外,感激涕零。
詹鸢心中却冷笑,夺舍成功,但他人的道种和道行,又岂是那般好融合的?
纵然恢复战力,以后也注定再难在道途上踏足更好的境界!
鸩昀峰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但他已不在乎,他已体会到沦为废物之后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不愿再被如此折磨下去。
“詹鸢,给你三天时间召集人手,三天后,和我一起前往空蛰山,诛杀林寻此獠,顺便血洗问玄剑斋!”
冥子双手负背,眸光幽幽,而在其周身,沸腾的杀机如涌动的火焰,慑人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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