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学院。
连飞满脸怒容的找到姚素素,道:“我听说杨群召集了一群同学去找那林寻了麻烦了,这是你干的?”
姚素素似不以为然,随意点头道:“虽不是我干的,但和我的确有些关系,我只是跟杨群说,那林寻乃是一个少年奇才,常蔑视我东临学院学生为不入流的货色,我听了很不是滋味。”
连飞脸色一沉:“然后杨群那家伙就受不得激,去找那林寻切磋比试去了?”
姚素素笑道:“是啊,杨群性情急躁浮夸,最受不得激,我都没有挑拨几句,他就带着人一起去找那林寻比划去了。”
“糊涂!”
连飞一阵头疼,他的确被气到了,可却没办法跟姚素素生气,心中憋得慌,脸色也变得难看,“能够杀死吕老虎,那林寻岂是寻常可比?杨群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是林寻的对手!这岂不是自取其辱?”
姚素素道:“我都没指望他们能教训得了那林寻,相反,他们输的越惨越好。”
连飞一怔,敏锐察觉到此事或许不像自己想的那般简单。
果然,下一刻姚素素就说道:“杨群他们虽然浮夸跋扈,可每个人皆都是出身东临城的各大势力中,林寻把他们得罪了,就等於得罪了这些势力,这岂不是更好?总比你一个人去和那林寻为敌要强吧?”
连飞心中怒火消褪大半,若有所思道:“你这是要嫁祸於那林寻?”
姚素素撇嘴道:“若不是为了你,我可不会做这等不入流的事情。”
连飞连忙安慰了她一番,心中也颇为感动,道:“素素,我只是有些担心你罢了,那林寻狠辣无情,我怎能忍心你你被这样一个狼崽子记恨上?”
姚素素笑道:“你不必担心我,我才不怕这林寻,若不是为了你,我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连飞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和林寻之间的仇怨的?”
姚素素唇角泛起一抹得意,道:“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情,谁也瞒不住我,好了,别理会这些,咱们就等着看热闹吧,明天可就要府试考核了,杨群他们若是身受重伤,无法参加此次府试,必然会引起许多势力震怒,那时候,林寻可就再蹦躂不了几天了。”
连飞略一思索,也不禁暗自感慨,姚素素看似天真烂漫的一个少女,谁能想到她也拥有如此心机和手腕?
不过一想到若经过此事,能够令林寻陷入杀机重重的困境中,连飞心中也不禁一阵振奋,他可没忘记前段日子所遭受的挫败和憋屈!
一阵喧哗声忽然从远处响起,让得连飞和姚素素齐齐下意识抬头看了过去。
就见一群学生匆匆朝学院门外跑去,路上还有人大喊大叫。
“快去看看,咱们学院的人被打了,还被人捆绑着押送到了学院门前!”
“可恶!竟敢欺负到咱们东临学院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一个无法无天的狂妄之辈!”
议论声四起,让得连飞和姚素素齐齐一怔,事情怎么会闹到这般地步,那林寻居然敢如此嚣张,欺负了杨群他们不说,还要闹到东临学院?
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皆都也朝学院门外赶去,要去一探究竟。
……
正值晌午十分,东临学院门前却热闹之极,人头攒动,许多看热闹的人围拢着,把偌大的学院大门围堵的水泄不通。
而在学院门前的空地上,此刻却躺着十几个身影,皆都被五花大绑着,鼻青脸肿,披头散发,嘴中还塞着臭抹布,看起来凄惨之极。
这些,自然就是今天前往四十九号院滋事生非的纨絝公子哥们。
在他们身边,还跪着数十名衣衫褴褛,头发花白,风烛残年般的老头老太婆,此刻正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大声哭嚎。
刁胖子和麻杆儿也在其中。
此时刁胖子扯开嗓门,满脸愤怒的大吼:“各位乡亲父老,今天俺们也是被逼到绝路上了,不得不前来讨一个公道,事后哪怕就是被他们东临学院打死,有些话俺还是要说!”
“地上这些东临学院的败类,他们今日跑来平民区中撒野,说是要磨练武道修为,为明天的府试考核做准备,於是见人就打,打伤了俺们不知多少亲朋好友,手段残忍,心肠狠毒,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俺想问一问,这世上还有王法吗?”
刁胖子一派义愤填膺,激昂慷慨的模样,声音之大,让得附近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让得人群也不禁哗然。
“他们欺人太甚!”
刁胖子显得很激动,眼睛噙着泪水,指着其中一位牙齿都掉光了的老太婆,道:“大家看看,这是我家邻居狗剩的老母,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差点被人玷污!”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玷污?这他妈有谁瞎了眼睛去玷污一个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