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可能承认,缓过神后立马叫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强词夺理,娘,不要信她的鬼话。”
庾庆“我强词夺理好,那我问你,我与凤族抵达天族山脚下后,你和卜桑桑有没有第一时间跑来威胁我,有没有摆明了告诉我,就是要对付我把舌头捋顺了说,当时归剑山庄和锦国钱庄的人都在现场听着,由不得你耍赖。”
“我”龙行云梗了一下,依然不服气道“警告你一番又能如何”
庚庆又逼问道“之后,你有没有和褚平昆串通陷害我,我们一堆人被抓往天族山,是不是褚平昆搞的鬼,你是不是在背后参与了”
龙行云这回有点无言以对,这事他否认不了,银山河也知道,他相信自己母亲也知道了,只能是不屑的哼了一声。
庾庆继续咄咄逼问,“整个大荒祀的热闹,我没能看上一眼,反倒成了别人眼中的热闹,在天族山足足关了十天,风吹日晒雨淋的,好不容易被释放了你和卜桑桑是不是又展开了对我的迫害”
“我”龙行云又梗住了,这个更无法辩解了,没干这好事怎会落到这个田地,他也想说是卜桑桑一意孤行的,然把责任全部推到卜桑桑头上的事,他也干不出来,也只能是默认了。
见其无言以对,庾庆立马换了攻击方向,对浮空的赤兰阁主道“龙少说绑架的事与他无关。前前后后一堆事,件件与他有关,桩桩件件是他谋划,唯独把绑架的事摘出来,说与他无关,就算我看阁主的面子相信他说的,阁主觉得别人会信吗阁主觉得幽崖会信吗一旦幽崖插手此事被查的首要嫌犯会是谁”
这一通令南竹绷紧了嘴角,尽量让自己澹定,内心却在喷喷不已,发现不再畏手畏脚、豁出去了的老十五,火力全开的威力确实有够凶残。
龙行云也有点被说情了,竟发现狗探花说的很有道理,不管是不是自己干的,这事,幽崖回头肯定要先把他给提熘去查的,想到那个神秘莫测的幽崖,他心里也有些发紧。
千流山、大业司、司南府等等地方,幽崖的幽差都闯去抓过人,越是高级的地方,越是幽差出现最频繁的地方,盖因敢犯幽崖规矩的人大多都是有些底气的,然幽崖谁的面子都不给,传闻见到“遇令不赦”令牌的,无不胆寒。
想到自己可能要见到那面传说中的令牌,他喉咙有些发干。
事情不管庾庆说的有没有道理,对赤兰阁主来说,她肯定是要维护儿子的,“没有证据就是没有证据,没有以推论定罪的道理。”
庚庆回应道“是非道理在下已经说干了口舌,阁主非要这样说,我
也没办法,但人,我是不会交的,除非你把我们都给解决了。不过我还是要好心提醒阁主一番,目前事情我还没有上告幽崖,不过我桃花居的人已经知道人被绑了,我若失踪,桃花居必将此事上报幽崖,阁主动手前最好确认一下周围还有无其他耳目,否则恐弄巧成拙。”
赤兰阁主声音泛冷,“你在威胁我”
尽管是这样,庾庆却不承认,“小可不敢。我只是想提醒阁主,龙少在我手里,就算幽崖插手来查,也只是把龙少带去盘查,届时外面至少还有阁主会帮忙奔波想办法,阁主若强行把龙少带走,只怕幽差要光临赤兰阁把阁主给一起请走。”
赤兰阁“你是不是操心的太多了”
庾庆“不是心的多,而是我没资格放人,同期被绑失踪的还有凤族族长的孙女,还有凤族的一干护送人员,连凤族族长的传承头冠都被人给顺走了,如今我抓到了嫌犯,自然是要交给凤族清查,怎可轻易放掉我也想借助凤族的力量在这大荒原查清真相。
药屑也已经去了凤族,凤族现在自然也知道我抓了人押送过去,我若给阁主面子放了他们,那我就得罪了药屠,同时也不好向凤族交代,阎主若硬抢凤族的嫌犯,则有矫供嫌疑,只怕也不好向凤族交代。
事情也许还有什么内情,阁主不妨去凤族问问药屠,顺便问问凤族族长,若族长都答应放人的话,事情就好办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事由不得在下歪曲什么,还请阁主高抬贵手,就不要为难区区在下了。”
话毕拱手,诚恳拜求的模样。
赤兰阁主抿嘴思索一阵后,算是被强行说服了,澹澹问道“你确定你是去凤族”庚庆忙道“这里离凤族已经不远了。”赤兰阁主瞥了眼儿子,突然身如飘走的红云,倏地远去。
“娘”龙行云扯开嗓子大喊一声,却未换来任何回应,顿感失落,没想到母亲就这样扔下他跑了,怎么可能
庾庆暗暗松了口气,笑问道“龙少,是继续睡会儿,还是看看风景”
龙行云瞥了他一眼,怨恨不言,不过很快又面露惆怅和忧虑,幽崖真的会来找自己吗见他给脸不要脸,庾庆又直接弄晕了他省事。
庞然大物的坐骑继续驰骋,两名骑手的目光不时碰撞,听到了大事件的震撼未消。南竹忽然也憋笑一声,“还说我能扯,老十五才是真能扯。”
牧傲铁接了一嘴,“你是废话多。” ter css"cea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