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庆压着声音发怒道「你带这玩意跑来干什么」
南竹嘿嘿一笑,又走到自己的包裹前,将其打开了,先是拎出了一只黑葫芦,晃给庾庆看了看,放在桌上后,又从包袱里摸出了一颗金蛋蛋晃给了庾庆看,最后又在庾庆发指的神色中摸出了那块被腐蚀的坑坑洼洼的天翼令。
一件件在桌上摆放齐全了,他才低声对庾庆道「放心,家伙什我都带齐全了。」
庾庆嘴角的牙根都呲了出来,「死胖子,我问你,你跑来到底想干什么」
看他反应不对劲,南竹又把家伙一件件收回了包裹里,敷衍着回道「不干什么呀,你想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咯。」
庾庆怒道「我想干什么了」
老是这态度,南竹也不乐意了,用力系好包裹后,也发脾气了,「我说老十五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九尾狐那十个字里,提到的'不死之羽',去哪找,其实咱们都心知肚明,传说中的不死鸟指的是什么,还需要说破吗再说了,凤族本就有着与神仙有关的不死传说,我就不信你一点都没听说过。」
回头看向牧傲铁问,「老九,他自己都跑这来还问我们干什么这糊涂装的,你信吗」
牧傲铁不吭声,就是个态度。
两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可其过程带给人的经历,对有些人来说却未必能熬得住。
曾经确实面对过一些波澜壮阔,可他们却一直未曾得到过自己想要的,这两年靠着跑单混生活,如意吗再继续下去,愿意吗未曾拿起过就说放下,终究是一种煎熬。
尤其是在知道自己是有机会改变命运的情况下。
何况这两年中,他们三人都曾瘫痪过,怎么治好的根据南竹被九尾狐操弄过的经验,割开皮肉,死马当活马医,一点点将黄金骨骼进行打磨,稀里糊涂折腾好的,至于将来还会严重到什么地步,谁也不知道。
起码南竹真的不愿再和百里心继续两地分居下去,他想给百里心更好的生活条件。
哪怕是庾庆自己,那种软饭吃的也有些熬不住了,可他现在依然反对,因为知道有多凶险,因为知道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幸运,咬牙道「我就猜到你们跑来想干什么,我现在郑重告诉你们两个,我来这里只是为给桃花居拿下凤族的山货买卖,我来此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然我不可能带小黑来,那事我绝不会再去碰了,你们也不许碰,否则别怪我翻脸」
南竹「你急什么呀,我说了,你干什么,我
们就干什么,多个人多把手,有什么问题吗」
庾庆无语,把两人来回指了通,最终甩袖而去独自回了屋里休息。
南竹则打开门朝外嚷了声,「虫儿,房间怎么安排」
虫儿闻声赶紧跑了回来指点,只要不搞单人间,房间其实还是够用的。
虫儿还是和庾庆窝在了一间,小黑喜欢跟南竹玩,跑去跟南竹一间了。
不出意外,凤藏山的女儿阿环又趁着月色来找虫儿玩了,把虫儿给折腾的躲屋里不敢出去。
就为这事,庾庆实在憋不住了,已经提醒过凤藏山了,你这女儿是该管管了,老是想往男人身上爬算怎么回事谁知凤藏山说他早就看出了女儿喜欢虫儿,关键他自己无所谓,只要年轻人自己愿意就行,他不介意让虫儿当他的女婿。
庾庆有点懵,真搞出了的事,这辈分怎么论
屋檐下,南竹搬了张椅子坐外面赏月。
小黑趴他耳边小声嘀咕,「这里的姐姐不穿裤子的」
南竹听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偶尔还搂着小家伙脖子低声交流一句,「裙子里面穿没有你得蹲下去偷偷看」
牧傲铁也在屋檐下赏月,抱臂抬头看月,也许听到了南竹的话,也许走神没听到,自从被强迫和连鱼分开后,他曾经的冷酷模样似乎又回来了。
阿环有些失望的从屋里出来后,挤出了点微笑,对屋檐下的人点了点头。
小黑立马从南竹身边脱身了,跑到了阿环跟前,抱着她胳膊,昂头哀求道;「姐姐,带我去玩。」
阿环嘻嘻一笑,满足他,当即牵了他手带走。
跟着欢快而去的小黑回头,朝南竹眨了眨眼,嘴上比划的口型好像在说,回来告诉你。
南竹一脸坏笑的点了点头,还捂面嘿嘿了一阵待人走远了,他也放开双手恢复了一脸的正经,唏嘘摇头,「那么单纯一孩子,真的被幽角埠那些娘们教坏了,回去了我得找个机会去好好说说她们。」
抱臂胸前的牧傲铁冷酷地斜了他一眼。
然后南竹就坐在屋檐下等啊等的,结果等到很晚都不见小黑回来。
大家本也没太在意,直到跟在小黑身边的「大棒」独自飞了回来了,身上明显还带了伤,庾庆等人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大棒」向来是不离小黑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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