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庆“我真不能确定。”
聂品兰“你总不能凭感觉让我们做事吧”
宁朝乙又朝身边这位女强人抬手打住,“范围太大,有怀疑总比没有目标瞎找的好,既然那个老头可疑,那就先从他开始查好了,并不耽误什么。”
他拍板做了最后的定论,于是大家都没有了意见,开始商议怎么去查。
最终一群人有了各司其职的划分。
宁朝乙继续同贼鸳鸯夫妇一起进村摸查。
庾庆怀疑那脏兮兮老头是修士,主动请缨带人去村口盯着,并做好策应的准备,一旦有变好及时过去支援宁朝乙三人。对此,宁朝乙等人还算好说话,没有反对。
至于陆星云母女则留在了原地,负责继续观察,一旦有变好及时通知。
实际上是大家感觉陆星云的精神状况似乎有些不正常,怕她再次乱来,宁朝乙已经暗示了沈倾城看好自己母亲。
临别前,庾庆不得不提醒宁朝乙三人,“记住,一旦查出眉目,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戟如果真藏在村庄,很可能有高手看守,商议妥当了再动手也不迟。”
“嗯。”宁朝乙点头微笑,一贯的洒脱随和模样,之后与贼鸳鸯夫妇一起跳出了洞口。
庾庆四人也没绕弯子,也直接从洞口跳出去了。
星空下,在他们行动的山体之巅,站着一个体态健硕的黑衣人,披肩长发随风飘扬,棱角分明的脸庞,野兽般的目光,深沉审视着夜幕下的一切。
不是别人,正是早先和庾庆会面过的黑衣人。
裂谷山庄的大钟被敲响后,钟声振波确实能传很远,惊动了他,趁天黑来到后,发现山庄洞窟内不见一盏灯火,太过异常,遂爬了上来查看
几条人影摸进了葡萄田地,一路悄悄潜伏到了村口附近,盯守着村口的火堆,还有旗杆台阶上坐着的脏兮兮老头。
此时,庾庆才对身边三人低声道“一旦情况有变,一旦真的出现了我们无法抗拒的力量,立刻往暗渠里钻,往下游逃,去找那黑衣人,他既然能存在,应该有能力抗衡那位沉睡者。”
他把人带到这里来,其实是为了以防万一方便逃跑的,鬼知道宁朝乙那些人是人还是鬼,能借力最好,不能借力的话,遇到风险就推出去做挡箭牌。
南竹和牧傲铁都清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说白了,这边就是在利用宁朝乙他们去打头阵,帮他们触发他们不敢碰的危险,好让他们能顺利脱身。
这局面已然是人心险恶的江湖
乔且儿惊疑不定,低声问“什么沉睡者”
事已至此,见庾庆犹豫,南竹干脆主动帮忙说了,“我们之所以怀疑戟是假的,是因为我们摸到了一些新情况,裂谷山庄可能存在一个修为高深的老妖怪,真正的戟好像由他看守着。万一真藏在这村庄的话,一旦招惹了出来,我们不逃难道还留着等死吗”
乔且儿惊疑“什么样的老妖怪裂谷山庄有如此高手为什么还要逃”
庾庆“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先小心准备吧,其它的回头再说。”
牧傲铁紧接着出声,“看”
几人顺势看去,只见坐在台阶上吧嗒旱烟的脏兮兮老头敲干净了烟锅,忽然起身离开了。
老头抬手扶了扶自己的皮帽子,继而双手负在身后背着烟杆,老人家的模样往村里走回去,回家去了。
他的家离此并不远,顺路一直往前走,中心一带的一个土墙老院子便是。
推开院门回到家,老头又关了门,然后直往养马的马厩,如今已成了堆积柴火的窝棚。
进了窝棚,烟杆往后腰背一别,掀开一堆柴枝,露出了三个人,三个静躺的裂谷山庄修士。
三人眼睛还能动,身体却无法动弹,也无法出声,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那老头。
老头掀开了边上的一个地盖,露出了下面黑漆漆的地窖,顺手扯来一个山庄修士,五指如刀切豆腐般,噗一声插进了其心窝,直接掏出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伤者顺手扔进了地窖,心脏伸进地窖内一捏,爆成了血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