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庆沉吟道“先给我找到香,其次就是找到火蟋蟀窝藏的地点,去你们见到过火蟋蟀的地方。”
铁妙青不解,“还需要焚香”
也不是必须要焚香,譬如类似刚才烧草那般弄出烟雾也行,问题是庾庆要把装神弄鬼的把戏继续下去,总得给自己的观字诀找个说法,不然容易给玲珑观惹来大麻烦。
“真正的香火更显虔诚。”庾庆叹了声,很无奈的样子,似乎还在为刚才没用上焚香而耿耿于怀。
行,铁妙青也不多说了,就按这位的意思去办,当即转身出了洞。
孙瓶三人见她出来了,都围了过去问怎样。
对于具体情形,在山洞里干了什么,铁妙青遵了庾庆之前的叮嘱,并未泄露与神灵沟通之事,反而吩咐程山屏与朱上彪去附近的妖族老巢走一趟,让去弄一批焚香来。
见她不说,且有了定意,显然做出了决定,三人也就不再多问。
出了山洞的庾庆眼睁睁看着程山屏带走了自己的财物,实在是不甘心,忍不住又找到铁妙青提要求,“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还给我”
铁妙青“放心,只要你尽力办事,事后成不成都会还你。”看了眼他嘴角的血迹,知道他被程山屏打出了内伤,摸出一只小手瓶,倒出了一粒伤药给他。
待庾庆接药服下后,她又提醒一句,“从现在开始,只要你还在古冢荒地,不管见到什么人,都不要再提你们赴京赶考的身份,否则我们也未必能保你顺利离开这里。”
庾庆“我懂,被那些妖孽知道了会有麻烦。”
铁妙青立马强调,“不仅仅是妖孽,连人也不可以,我说了,不管见到任何人都不能提。”见三个家伙还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遂告知了实情,“你们这批考生的脑袋,一颗价值一百万两。栖霞娘娘听说过吧栖霞娘娘的儿子被司南府掌令的弟子给杀了”
听完一段娓娓道来的真相,庾庆和许沸差点吓出一身冷汗,三人真正是直到现在才知道妖孽对考生痛下杀手的真相。
尤其是庾庆,更是吓得不轻,若早知道是栖霞娘娘那老妖婆和司南府掌令杠上了,打死他也不敢帮阿士衡来顶这么大的雷,估计就算是阿士衡本人也不敢参加这届的会试。
由此也算是看明白了,司南府那帮人有够狠的,惹出了那么大的事,居然还敢让会试如期进行,哪有真把考生的死活当回事。
终于也知道了一般不轻易卷入外界纷争的幽角埠商家为何要杀他们,一百万两银子啊,放哪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他自己找死送上门的,顺手的便宜,人家不捡白不捡。
难怪自己说出能得十几万两银子都无法打动对方。
他现在怀疑就算帮人家找到了火蟋蟀,人家只怕也未必会放过他,毕竟是那么大一笔赏钱,当即大声为自己争取宽待,“老板娘,栖霞娘娘已经死了,已经被司南府掌令给杀了,你们不知道吗”
“什么”
这回轮到铁妙青和孙瓶吃惊了。
不过铁妙青明眸一转,似乎又猜到了庾庆的心思,“我既然许诺了放过你,自会说话算话,切不可在这里胡言乱语,须知这古冢荒地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栖霞娘娘的地盘,在人家的地盘上咒人家死,是给自己找麻烦。”
庾庆当即掏心掏肺的模样,“老板娘,真的,没骗你。赴京队伍遇袭时,我曾看到一个拄拐的鼠妖老太婆,和几位妖修说什么地母杀了栖霞娘娘,然后他们就撤了,袭击就结束了。当时我还不明白他们为何突然就撤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尽管没说出全部真相,但简化出的也算是事实。
这话令两个女人越发惊疑,铁妙青看向孙瓶,迟疑道“地母若亲自出手了,杀栖霞娘娘自然不在话下,可海市千流山的那位妖族大圣也不是吃素的,那位妖族大圣可不怕地母。”
孙瓶点头认同,“栖霞娘娘敢和司南府争这口气也是有点底气的,她在妖族中也是有资格去海市千流山给那位大圣贺寿的人,也许和那位大圣没什么交情,但妖族的脸面毕竟摆在那,司南府这般蛮横不讲理,让妖族的脸往哪放给自己贺寿的大妖,被司南府滥杀,那位大圣不可能无动于衷,地母岂敢没点忌惮而轻举妄动”
庾庆有点急了,“这这我哪知道,但我可以向天发誓,我的的确确听到了几只妖修的谈话,的确听到了地母诛杀栖霞的事,若有说假,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一旁的许沸终于敢冒出一句,点头道“我也听到了,我可以作证。”
孙瓶看向皱着眉头的铁妙青,“老板娘,此事要知真假很简单,若是真的,西南一带的头号大妖被杀,非同小可,要不了多久必定要震动天下,古冢荒地的妖族份属西南一带必然有反应,过几日自然能听到风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