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讷苦笑道“大约景初兄昨夜爽约,高歧恼羞成怒,仇上加仇了。”
李钦载顿时觉得好无语。
这究竟是一帮什么混账,每天吃得多饱才会干出这么无聊的事。
李钦载突然发现自己必须要解决眼下这群混账,否则将来永无宁日,自己梦想中的混吃等死的平静日子恐怕也很难实现。
处世的原则永不会变。
他不喜欢打扰别人的生活,更不喜欢别人给他的生活添麻烦。
如果麻烦来了,那么,解决它。
沉思片刻,李钦载忽然道“慎言,帮我个忙。”
“景初兄尽管说。”
“帮我告诉高歧,今夜再约一次,嗯,这次保证不失信。”
薛讷立马兴奋了“景初兄要应战了么我可帮你调动薛家部曲”
李钦载笑了笑“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夜幕降临,掌灯时分。
李钦载一身华裳,风度翩翩,认真打扮之后,李钦载觉得镜子里的自己模样还是不错的。
如此翩然若谪仙般的风流俊朗人物,别人怎么舍得下毒手揍自己
应该含在嘴里细心呵护才对呀。
仍然是安仁坊的翠园,这次是李钦载请客。
申国公之孙高歧吃了一次亏,这次学乖了。约好了酉时一刻,高歧领着一群权贵纨绔到酉时三刻才到。
李钦载今夜很准时,不但准时,还很客气。坐在翠园雅阁里耐心地等了小半个时辰,高歧和一众纨绔到来后,李钦载还主动起身相迎,力求使这群混账宾至如归。
高歧等人走进雅阁,见李钦载站在雅阁门口相迎,却纷纷对他怒目而视。
高歧冷笑盯着他“李钦载,最近你在长安城很出风头呀,满长安的公侯都对你夸赞有加。”
李钦载谦逊地笑了笑“高兄谬赞了,昨夜实在是有事耽误,故而爽约,今日李某向高兄和各位高朋赔礼。”
话都说得如此客气了,高歧却毫不领情,闻言冷笑一声“英国公之孙的赔礼,我们可不敢当,就问你一句,李钦载,你出风头便罢了,为何要将我们拖下水”
“你造出那破东西,公侯皆赞其为国之利器,呵,利器不利器我们不懂,长辈们却非要拿我们跟你比,一言不合便揍我们,我等何辜,竟受此劫难”高歧越说越悲愤,眼眶都红了。
身后一众纨绔也纷纷露出愤怒悲怆之色。
李钦载眉梢微挑,自己好像引起公愤了
“诸位仁兄受苦了,可你们若是讲道理的话,自然也该清楚,你们受的苦,其实与我无关呀。”李钦载无辜地道。
高歧使劲吸了吸鼻子,眼中露出凶光“你以为只有这件事么”
李钦载愕然“还有什么”
“这些年你仗着是英国公之孙,在长安城横行霸道,去年内教坊的沉香姑娘,前年城外游猎,你领李家部曲踩踏我高家庄子的庄稼,还有揽月楼你埋伏部曲伏击,西市公然折我颜面”
“李钦载,这些年我们的恩怨已结得够深,今日断难善了”高歧越说越气氛,脸颊的肌肉都微微颤抖起来。
李钦载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特么的,又是前任的锅
那个该死的前任到底给自己准备了多少口黑锅。
李钦载扭头望向旁边的薛讷,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道“高歧说的都是真的我真干过那些事”
薛讷也低声道“景初兄,自信点,这些你都干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