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热火朝天的工地,李钦载叫来了领兵的都尉,将自己画好的图纸交给他,令他按照图纸挖通沟渠,一直挖到汾河边,将河水引入各个村庄。
嘱咐过后,李钦载带着部曲们回到了并州城。
回去的路上,刘阿四情不自禁朝李钦载抱拳“五少郎这一举动,委实功德无量,积了大德了。从今以后,并州境内百姓所食一米一黍,皆拜五少郎所赐。”
刘阿四面带崇敬,他是真的对李钦载钦佩万分,以前跟着李钦载,刘阿四也干过不少事,揍人也好,放火也好,属于人干的事不多。
然而这一次,着实令刘阿四感到钦佩了。
挖渠引水,修库固堤,从古至今都是大功德,被当地百姓立生祠堂,供长生牌位一点都不过分。
“收着点儿,别夸我,你一夸我就飘了,一飘就忍不住想干点混账事中和一下,不然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李钦载骑在马上,眯着眼叹道。
刘阿四咧嘴一笑“五少郎想干混账事,小人一定帮您动手办得妥妥当当,心甘情愿陪您一起混账下去。”
李钦载眨眨眼,道“要不你把并州城的粮商全都集中起来,让他们排好队,伸出他们的逼脸,我用鞋底子顺着队伍一路抽下去,顺享丝滑,何等愉悦。”
刘阿四居然当真了,立马一抱拳,道“五少郎稍等,小人这就去办,两个时辰内定让五少郎顺享丝滑。”
刚要打马前行,被李钦载一把拽住了缰绳,叹道“你们这些人活得太死板,真话假话都听不出来”
“我若真有此雅兴,抽什么粮商,让全城的青楼女子在我面前撅成一排,我一路嗯嗯啊啊下去,岂不是更愉悦”
刘阿四为难道“这个怕是有点伤身呀,五少郎请三思。”
“你身体比我好,那就让粮商们脱光了撅成一排,你帮我一路嗯嗯啊啊下去”
刘阿四老脸一黑“青楼女子,可以。粮商撅成一排,不行士可杀不可辱。”
回到并州城已是傍晚时分,人还没到刺史府,便见无数百姓拦在城门内。
自从上任并州刺史以前,李钦载还是头一次见到并州街上人山人海的盛况。
可惜的是,百姓们是冲着他来的,而且显然来者不善。
数百上千的百姓跪在街道两旁,见李钦载和部曲们进城,百姓们纷纷以头触地,有的老人妇孺甚至痛哭哀嚎不已。
李钦载下了马,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怎么回事”
刘阿四和部曲们紧张了,立马将李钦载围在中央,刘阿四按住刀柄厉喝道“胆敢阻拦官驾,尔等不怕问罪吗”
一位老人不停磕头,痛哭道“刺史昨日拿问粮商张寸金,今日全城粮铺粮价涨到每升黍米五十文,我等黎民已无计度日,求刺史高抬贵手,莫与粮商为难,留我等子民一条生路。”
李钦载脸色瞬间铁青,一股冲天怒火在胸间萦绕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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