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
尼玛,你好意思嫌弃我,谁给你的脸皮
迟疑了片刻,李钦载试探着道“荞儿今年已六岁了,敢不敢一个人睡”
荞儿懵懂地道“为何跟爹睡不好吗”
“爹过些日子会跟姨姨成亲,成亲后爹想跟姨姨睡,荞儿能成全爹吗”
荞儿摇头“荞儿也想跟姨姨睡,姨姨身上好香。”
“这个达咩,姨姨将来是爹的婆娘,只能跟爹睡。”
荞儿不高兴了“爹为何如此小气以后荞儿娶了婆娘,也让她跟爹睡不就可以了。”
李钦载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孩子,没白养。从小就懂事,尤其很孝顺。
傍晚时分,父子二人一起吃过饭,荞儿蹦蹦跳跳给不争气又愚蠢的师弟们补课去了。
李钦载围着院子走了几圈消食,站在照壁前想了想,径自来到后院,推开了鸬野赞良的房门。
鸬野赞良仍在养伤,刺客一刀刺中她的肩头,伤可见骨,大夫诊治后接连几天她都痛得无法入睡。
这年头没有麻药,身体上的痛苦只能硬生生忍着。
鸬野赞良从小到大何曾遭过这般罪,又是独在异乡,身边没有亲人朋友,年仅十六岁的她终究是脆弱的,这几日偷偷躲在屋子里流了不少眼泪。
李钦载突然推门而入,鸬野赞良吓了一跳,下意识便裹紧了被褥,眼神戒备地盯着他。
她的眼神令李钦载很受伤,就像女人盯着地铁里偷拍的变态。
“你这眼神啥意思虽然你又大又白,我可从未轻薄过你。”李钦载不满地沉下脸。
鸬野赞良往床榻内缩了缩,垂头道“奴婢奴婢受伤了,不能侍候五少郎,您恕罪。”
李钦载哼了哼,道“知道你受伤了,而且是为了救我而受伤,我这不就来感谢你了,说吧,有啥愿望,只要不过分,我都能帮你实现。”
鸬野赞良小心地看了他一眼,道“不过分是指”
“是指要我吃屎,自杀,投井,以及大唐从倭国撤军。”李钦载气定神闲地道。
听到最后一句,鸬野赞良颓然地坐了回去,失望地道“奴婢没有愿望。”
李钦载盯着她的脸,缓缓道“你可以提要求,比如放你回倭国。”
鸬野赞良一怔,随即摇头“奴婢不能回去,父亲大人也不会容许奴婢回去。”
“是我主动放你回去的,难道你不愿回倭国继续当你的长公主留在大唐只能是等而下之的奴婢丫鬟,你可想清楚了。”
鸬野赞良苦涩地道“奴婢出身王室,但命运却是不由己的,奴婢留在大唐,父亲和族人才能放心,唐队已掌控了大和国的宫禁,奴婢若回去,会引起王室恐慌。”
李钦载沉默片刻,道“你救了我一命,我想报答你,否则欠了你的恩情我总觉得不痛快。”
鸬野赞良急忙道“您是主人,奴婢只是尽本分罢了,不求报答。”
李钦载没理她,沉吟半晌,突然道“这样吧,从今以后,我把你当人看”
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李钦载微笑道“恭喜你,从此你和我就是同类物种了。”
鸬野赞良愣了半天,吃吃地道“当,当人看难道五少郎以前”
“是的,以前你在我眼里是一只猢狲,又大又白的猢狲,但以后不一样了,以后你是人,若不反对的话,我可以给你在大唐落籍,你便是堂堂正正的大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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