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抽出腰间的木刀,在空中“霍霍”有声的劈斩了好几下,却有几分伏蟒刀的意味。
“等你再长大一些,将武艺再练练好,就可以上阵杀敌了。”萧燕菡庞溺的一把将小童抱在怀里,拿下巴去摩挲小童稚嫩的脸蛋。
“姑姑,放我下来,我现在是男子汉了,可不许你这样抱我。”小童从萧燕菡怀里挣扎着跳下来。
“小郡王,看看我这里给小郡王带来什么礼物”徐灌山从怀里掏出几样小玩意,给小童递过去。
萧林石率契丹残部西迁秦州,除其妹萧燕函外,另有家小十数人相随,有妻妾二人,子女四人,其长子、次子萧纯全、萧纯裕皆已成年,两女尚待字闺中,但到秦州后其妾夫人又诞下一子,也就是眼前的小郡王萧柏。
这是楚山早就知道的事情,当年就专门委派徐灌山给萧林石送上贺礼。
也许徐灌山每年都要往来秦州一趟,曾多次见到小郡王萧柏,看熟眼了不觉得有何异常,但张雄山看着小郡王萧柏脸庞轮廓,却是微微一怔。
徐惮站在张雄山的身后,眼睛都瞪圆溜了,他刚要张口说什么,却被苏蕈踹了一脚。
“哎呀,你踹我作甚”徐惮恼怒问道。
“哎呀,我脚抽筋了,可将你踹痛了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找我比试吧我发现好久没有好好活动筋骨,也该叫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拳脚很有长进了”苏蕈说道。
“嘿嘿,这可是你自找的,不许告状说我欺负你”徐惮大快说道。
“石海将军,你先与张雄山他们说话,我去内宅换下衣甲再设宴款待众人,”萧燕菡抱着小童,就径直往内宅走去。
“总要叫客人到驿舍先安顿下来再说,”石海笑道,“郡主先忙,我安排人先送雄山他们去驿舍住下”
萧林石统兵潜袭和南,不在天水城中,诸多事务乃石海执掌赤扈人的精锐骑兵都已经潜袭秦州腹地,这次也刺探出秦州防御空虚,难保他们猜不到契丹残部主力的去向,石海、邬散荣等人此时没有办法从都督府脱身,只能另外安排属官,陪同张雄山他们去驿舍。
铸锋堂在天水城设有铺院,特别是骡马队这么多人手,每次到天水城都要休整一个月后才会再次踏上返程,因此铸锋堂在城中也准备一片的住宿区。
不过,张雄山乃是代表楚山过来接洽,还要带着苏蕈、徐惮等人跟秦州军将讨论、切磋骑战,自然是要住进都督府下辖的驿舍,才算得正式。
徐惮叫苏蕈踹了一脚,省悟过来有些事不能当众乱说,但住进驿舍,等秦州这边陪同的官吏离开,他实在也忍不住,拽住苏蕈的肩膀叫道
“你说那小郡王,是不是跟徐怀长得有那么一点像你们一个个是眼睛瞎了,还是说憋住不吭声啊”
“我看小郡王与萧帅极像你们都没有见过萧帅,就知道胡说八道。”韩奇虎作为韩家子弟,自小与萧家子弟一起长大,赤扈南侵之后才与叔伯父兄等人率族众投附楚山。
他少年时对萧林石印象深刻,可不觉得小郡王跟徐怀有什么牵涉。
“你懂个鸟,俗话怎么说的外甥像舅、外甥像舅,小郡王有一半萧家的血统,长得跟萧帅像有什么问题,但同样跟徐怀也长得像,你就没有脑子多想一层”徐惮嘿嘿笑道,“我之前还以为牛二胡说八道,没想到他也有准谱的时候。”
“滋体事大,不要胡乱说什么”张雄山神色严肃盯着屋里的几人,告诫道,“这事你们都得给我当没有发生过”
“我又不傻,现在朝中那么多人猜忌楚山,高家甚至都公开说纳契丹内附,有引狼入室之嫌,我还能一点轻重分不清楚”徐惮神神叨叨的压低说道,“不过说来奇怪,柳大家跟着徐怀这么多年,王家女也嫁入侯府大半年,肚子怎么没见动静听我父亲说,据传习武到一定境界就不利生养,非要停歇一段时间才成,这个境界果真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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