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放下手机,对丈夫说“老胡啊,我现在觉得咱们家里那套客房得腾出来了”
“干嘛”胡立新不解地问。
“光考虑了儿子的荣誉室,没想到英超的本场最佳奖杯竟然是酒所以我打算把客房腾出来做酒窖,专门用来放咱儿子的本场最佳奖杯。”
胡立新有些头大“都是奖杯,就放在荣誉室嘛,都是荣誉”
“我是觉得荣誉室里放不下。”
“怎么就放不下了他现在才几个奖杯”
“这香槟可是一场比赛发一个的啊。要不了多久那小房间就堆不下啦”谢兰指着手机上儿子的照片说。“还是说你觉得咱儿子拿不到多少次本场最佳”
谢兰歪头盯着丈夫。
胡立新不说话了。
见他这个样子,谢兰开心地说“那就这么决定了,等过完年咱们回家把客房腾出来,再去家具城看看有没有酒柜,买两套搁家里,专门用来放咱儿子的全场最佳”
“你喜欢就好”胡立新无奈道。
大卫米勒在酒吧里和自己的老伙计们喝着啤酒聊天。
英国有“下午茶”的传统,而对于大卫他们这些人来说,“下午茶”其实是“下午啤酒”。
聚在常去的“白玫瑰”酒吧里,十几个人分别坐在几张桌子旁谈天说地。
平常他们会聊聊各自在生活工作中中遇到的事情,但是今天他们聊得最多的是昨天结束的英超比赛。
“能够让兰开夏的那群杂种闭嘴可真是太爽了”
“哈哈,是啊在电视机里看见看台上的伯利球迷们全都哑口无言,真是要多爽有多爽”
“伯利水平也没比我们高多少,一样年年保级。也就是比我们早了几年升上英超,真不知道在我们面前有什么好拽的”
大家喝一口啤酒骂一句兰开夏郡的敌人,啤酒的芬芳在口中回荡,爽得不行。
就在这样其乐融融的氛围中,突然有人叹了口气“和在电视机前看得爽,我更想去现场问候兰开夏人的妈妈”
他这话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因为他说到了一个很敏感的问题。
自从决定不去现场看比赛以来要向俱乐部表示抗议之后,大家在平时聊天中都小心翼翼都尽量不提现场看球这种事情。
“啧,约翰,你怎么说话的呢”
果然,人群中立刻就有人表达了对这种言论的不满。
被点名的约翰没有马上说话,众目睽睽下,他把自己杯中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再用手背擦了擦粘在胡子上的酒水。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来看着大家伙儿“抱歉,伙计们。我想了很久,我没办法欺骗自己也欺骗你们其实最开始我就不同意大家的做法,但我想我们是一个集体,要共进退结果就是每一场利兹城的比赛,对我来说,都像是一次煎熬。我想去现场看球都想疯了,我想在看台上唱歌、欢呼、骂那些挑衅我们的敌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在电视机前做个观众。”
“约翰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让你们失望了,再次抱歉,伙计们。我只是我只是来向你们告别的,下一场我们主场对阵格拉摩根的比赛,我会去佛兰德看。我对俱乐部的愤怒不能变成我对球队的漠不关心”
“约翰你冷静点,这里没有人对球队漠不关心”有人站起来摊开手说道。
“我们是球迷,如果我们不能去球场看台上支持自己的球队,那就叫漠不关心”约翰反驳道,“总之,把我当叛徒看也好,随便你们怎么骂我都行。但我要回到看台上去,在球队保级的时候给予支持。再见,伙计们。”
说完这位名叫“约翰”的球迷转身走出酒吧。
大家看着他拉开酒吧的大门,再闪出去,门关上,他也消失不见。
有人愤怒地嚷嚷起来“这是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倒搞得我们像是一群不支持球队的人一样”
“没错简直就是叛徒他背叛了我们的事业”
“我真是没想到约翰竟然是这样的人他是被什么勾了魂”
“正是因为约翰这样的混蛋,俱乐部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践踏我们的传统和我们的热情无耻卑鄙”
留下的人愤愤不平地声讨着已经离开的前同伴。
大卫米勒置身其中,看着眼前这一幕,没有参与到对昔日同伴的攻击中,他只是端起酒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