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洗漱过后, 躺在床上说话。
苏姝有些担忧阮老夫人,“母亲看起来有些难过。”
她虽然知道朝阳公主的前世,也知道以朝阳公主的性子, 日子也不会过得差到哪里去。但是阮老夫人并不知道, 她也无法告诉阮老夫人让其宽心
阮清川伸手把妻子搂在怀里, 说道“你带着白哥儿、敏哥儿多往母亲的院子去。她年岁大了,喜欢孩子, 会开心一些的。”
苏姝“嗯”了一声,仰头浅浅的去亲阮清川的脸颊。
内室里烧了炭火,暖暖的,十分舒服。插瓶的红梅被炭火一熏,满屋都是香气。
阮清川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之后敏锐的亲上妻子的唇。
柔软的带着香气。
难得妻子主动, 他心里很是享受,翻身把妻子压在了身下。
烛火跳跃。
急切又炙热。
结束之后, 苏姝本想停歇的, 奈何阮清川不肯。携云握雨里,第二次又开始了。
到了第二日,苏姝醒来的时候难免的腰酸背痛。
昨夜她就不该由着阮清川折腾的,闹到了后半夜才睡下。
乳母抱着阮宣敏和阮宣白过来了内室,自他们出生到现在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两人都长的白白胖胖,一逗还爱笑,甚是喜人。
苏姝洗了脸,挨个亲了亲两个儿子。
阮宣白会撒娇,小胳膊搂着苏姝的脖子就不松开,咿咿呀呀的同苏姝说话。
秀儿看的笑起来“咱们小少爷太可爱了。”
苏姝伸手捏捏阮宣白的小脸蛋, “他呀,就是个小黏人精。”
每次只要看到她去抱阮宣敏,定然要闹一场。
苏姝吃过早饭后,领着乳母和孩子过去青崖院给阮老夫人请安,赶巧了遇到大房以阮宣鸣为首的三个男孩也在。
阮老夫人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
她看到苏姝,摆手让她坐下。
阮宣鸣给苏姝行了礼,随后阮宣净和阮宣易也起身给苏姝行礼。
阮老夫人和苏姝说话,“国子监允了假让学子们回家里过年,刚好我也想鸣哥儿,他若是再不回来我就要派人去唤他回来了。”
她絮絮叨叨地“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素日里在国子监都吃不饱饭,光长个子了,瘦的脸颊上一点肉都没有”
老人家心疼孙子,满眼都是怜惜。
苏姝笑了笑,“大少爷正长个子呢,瘦一点也正常,只要营养能跟得上。以后都会补上来的。”
阮宣鸣抿了抿唇,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苏姝。
母亲和苏姝的恩怨他从父亲的口中已经听说过了到底也是母亲自己的缘由,他即使再舍不得母亲,也不会埋怨到苏姝的身上去。只是,他终究也不会和二叔、二婶母像以前一样亲近了。
父亲说母亲不好,祖母也说母亲不好,别人都这样说。但是他却十分想念母亲。
阮老夫人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
阮宣易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瞄了瞄阮老夫人,又抬头去看阮宣鸣,笑着说道“我也想念大哥了。”
他是阮兰溪的亲弟弟,面容和阮兰溪有几分相像,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阮宣易、阮宣净和阮宣桦都是今年刚开了蒙,在族学里就读。
阮宣鸣伸手摸了摸阮宣易的头发,没有吭声。
倒是阮老夫人赞了一句他们兄弟的感情深。
阮宣净坐在角落的圆凳上,看起来有些呆愣,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阮老夫人招手让阮宣净上前来,还让乳母把苏姝的两个孩子抱给他看。
她和苏姝说道“还是净哥儿看的准,一早就知道你怀的是双生子。”
旁人都说不是,就只有净哥儿坚定的说是。
苏姝笑着应“是”。
她说道“大概也是净哥儿和白哥儿、敏哥儿有缘分。”
“堂兄弟自然是有缘分的。”阮老夫人摸了摸阮宣净的头发,这孩子越来越沉默了,听伺候他的丫鬟说有时候一天也没有一句话。
原来是江氏亏待了他,兴许他自己心里也害怕了。
阮宣净不过是个孩子,阮老夫人的心里总觉得愧疚,对不住他。
苏姝陪着阮老夫人说笑,一直在青崖院待到快到晌午时才回去蘅华院。
庭院里,莲儿和文昆正在说话。
莲儿是背对着苏姝站的,并没有看到苏姝。
她笑的有些羞涩“听闻你前几日得了风寒现下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