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没有说完就不往下说了,她知道这句话太蠢了,皇上亲自给指婚的亲事那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吗
温氏倒了一盏热茶水服侍着阮老夫人喝下去,细声细语的说道“母亲,您太累了,歇息一会儿吧。儿孙自有儿孙福,别操心了。”
她是个逆来顺受的人,日常都习惯了,劝人的方式也差不多都是这样子。
温氏说的虽然是实话,但这时候听起来就不那么顺耳了。别说是旁人,就连阮清和都觉得自己的妻子不会说话。
阮清和咳嗽了一声,示意妻子不要再往下说了。温氏也识趣,果然闭了嘴。
苏姝给阮老夫人请过安,便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一侧。
她在想前世的事情。
前世的朝阳公主就是嫁去了宛平严家,也是皇上给指的婚。关于严家的传言有很多,大多是不好的,但朝阳公主确实过的不错。她有手段有心机,原本就是地位尊贵的公主低嫁到严家的,一进门就掌管了严家府内中匮,后来又有了嫡长子,严质遥再不是个东西,也不耽误朝阳公主把日子过的风风火火。
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朝阳公主都会过来阮家看望阮老夫人。苏姝远远的还看到过她一次,大说大笑的,一看就是活的畅快。
阮老夫人毕竟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她昏过去又醒过来,已然疲倦的撑不住了,同儿子、儿媳们说了一会儿话,就打发他们退下了。
苏姝都走出青崖院了,迎面遇到了慌张赶来的阮陵宁。
阮陵宁伸手拉住了苏姝的衣袖,眼圈都急红了。
她结结巴巴的问道“二嫂嫂,母亲她怎么样了”
“母亲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苏姝看到阮陵宁的额头上都是汗,她拿出帕子帮她擦拭。
“那就好。”阮陵宁松口气,她拍拍自己的胸口“我魂都快要被吓掉了。”
她听到母亲昏倒的消息后连早饭都来不及吃,起身就往外跑,结果跑到半路还摔了一跤,月华裙直接扯开一个大口子。
阮陵宁不得已,只得又回去换了衣衫。等到她再次过来,时间就给耽误了。
这时候,江氏和温氏一前一后走到了阮陵宁身旁。
温氏并没有说什么。
倒是江氏,看着阮陵宁好一阵的唏嘘。
“宁姐儿,我这几日总觉得你的亲事定下的太敷衍了,委屈了你今儿才发现,你的亲事已经算是足够好的了。”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至少比朝阳公主的亲事要强上许多了。
阮陵宁没有听懂,她疑惑的看向江氏,“大嫂,你在说什么”
江氏看了眼一旁的苏姝,直觉说错了话,好像是特意贬低苏姝的娘家一样。
她笑的尴尬,连连摆手“没有,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母亲在内室里歇息,你赶紧过去看看她吧。”
阮陵宁“嗯”了一声,笑着和三位嫂嫂告别。
她心情好了,连走路都轻快许多。身上的粉色罗裙旋转,像一只翩跹欲飞的蝴蝶。
江氏抬头望了眼走在前方的阮清川兄弟三人,已经走的足够远了。
她恶劣的同苏姝低语“二弟妹,听闻你最近和二弟不和你们不是人人都称颂的恩爱夫妻吗我可是听说二弟身边连个伺候他床第的通房都没有二弟妹,善妒可是女人的大忌讳,属于犯七出之罪。你这样聪慧的人,怎地看不开呢”
苏氏都怀着身孕了,还不给阮清川安排个贴心人,当真是妒妇心理。
江氏看似好心“不如二弟妹就给二弟选一个漂亮的丫鬟送过去,是你的人也无所谓啊,说不准你们的夫妻关系从此就好起来了。”
苏姝桃花眼弯弯,语气却是冰冷的“我和夫君是否恩爱和大嫂子有何关系呢莫不是大嫂子素日里没事做,就专程盯着我们夫妻俩瞧还是说,大嫂子是在嫉妒我过得比你好吗我有没有犯七出之罪我自然是清楚的。倒是大嫂子试图在我和夫君之间挑拨离间,又导致咱们妯娌不睦竟连母亲在病中也不顾念了,岂不是对母亲不敬不孝了”
她停顿了一下,“若真的论起来,大嫂子是犯了十恶之罪啊,上报给衙门,是能判绞刑的。”
“我什么时候对母亲不敬不孝了”江氏气的说不出话来,“二弟妹,你简直是强词夺理”
“咱们不如携手过去母亲那里,让她老人家给评论一番,大嫂子到底是不是属于不敬不孝”苏姝毫不相让。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若还是被江氏牵着鼻子欺负,那还真是窝囊到家了。
苏姝给江氏的印象一直都是斯文温吞的官家小姐,如此的伶牙俐齿还是第一次。
“你原来都是装的。”江氏咬牙切齿的转身就走,更是对苏姝恼恨透了,然而心底却也真的明白了苏姝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的好惹。
温氏就在江氏和苏姝的身旁站着,她亲眼看着江氏挑起来事端,然后又气冲冲的离去。
她笑着说道“二嫂子,对付这样的人,就应该针锋相对。要不然,她还以为个个都害怕了她。”
苏姝摇头苦笑,“三弟妹,让你看笑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和好。
还有一件事和大家说哈,朝阳她的性格就不是个吃亏的,她无论嫁给谁都能过得好,这一点还请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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