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发生什么事情了”苏琪与看朱由原的脸色阴沉下来,不禁开口问道。
“没有。”朱由原摇摇头,“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觉得不对劲。”
他很了解母妃的性情,所以才更觉得这封信有古怪。而且这字体明明是二舅舅写的, 为何要以母妃的名义落款
莫非是二舅舅在给他暗示
朱由原想不出个所以然, 心头却涌出强烈的不安感。他摆手让苏琪与和另外待在营帐内送信的步兵退下了。
这个步兵名字叫李木子, 原来在西北大营的后厨里做事。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何原因被分配到了朱由原的身边。
不过他也很高兴,自觉能跟着皇子混总比在后厨里给人打杂强。
苏琪与和李木子一左一右站在了营帐外边。
李木子笑眯眯的和苏琪与说话, “你说你过来西北也有小半年了, 怎地别人都晒的黑不溜秋,就只有你还和刚来时一样的白净”
又白净又秀气, 像个女娃一样。
苏琪与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 眉眼弯弯“大概我就是这个特质吧, 晒不黑。”
他的性子开朗了许多,大概是见多了生死, 整个人反而豁达起来, 偶尔也能和别人开开玩笑。
李木子是个憨厚人, 见状便顺着苏琪与的话往下说“也确实有晒不黑的人, 我老家就有。”
不过都是姑娘家,男子晒不黑的他还只见到了苏琪与一个。
西北的景致甚是壮观大气。一望无际的沙漠苍凉又广袤。黄河石林给人的惊叹及壮阔。最绝的是沙漠中偶然的几处绿洲,周边长满了绿莹莹的小草和不知名的紫色四瓣小花,美丽极了。道路两旁种的大多是胡杨,枝干遒劲,傲骨铮铮。
燕京城的大雨足足到了傍晚才停,空气潮湿又清新。明明是盛夏,却因下过雨的缘故,一阵风吹来, 有了秋日的凉凉气息。
苏姝一整天都坐卧不宁。
她心里记挂着在衙门公务的阮清川,吃饭都吃不进去。
莲儿走进来内室,和坐在罗汉塌上望着窗外的苏姝说道“夫人,奴婢刚去前院看了,二爷还没有回来呢。”
从酉时到戌时,短短一个时辰,苏姝就打发莲儿往前院书房去了四次。
她是怕阮清川不愿意见她,所以要提前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