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还是打”老白看了秀才一眼,分析道,“若是跑,敌人有破罡弩箭的情况下,我倒是没问题,但是这个贪官,有些麻烦,所以我觉得是先打后跑”
老白还在分析的时候,秀才袖中狼毫已经被他握在手中了。“子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
君子不要光逞口舌之利,要敢于动手,积极动手
孔子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一直看似普通的狼毫在秀才的掌中便是杀人的利器,原本看上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此刻宛如一个夺命判官。
笔书生死,墨染阴阳。
这狼毫不仅笔锋无比犀利,就连其飞出的墨点都让三个元化境的武者不得不闪避。
其中一人不小心被墨点击中,只觉得胸口一闷气血上涌,宛如被大锤砸中了一般。
“小心,此人内力深厚,不可力敌”
而他们的对手,秀才出手却显得潇洒自如,出手之间还念念有词。
“子曰,不重则不威”
下手如果不够重,那就不能体现自己的威严
秀才将至圣先师的教诲牢记于心,与人交手之时,仍然在不断复习,这种学习态度,实在值得学习。
就在三人费力躲避墨点和笔锋之时,一道身影如疾风一般掠过三人的身侧。
“葵花点穴手”
五个字刚刚说完,三人已经立于原地。
“这就点上了”秀才收起了狼毫的,他的春秋刀笔固然是天下绝学,但是和老白的点穴之法一比,功能性上的差异就体现出来了。
就这手武功,去了那些大户人家小姐的闺房之中,那还不是想偷什么珠宝首饰,就偷什么珠宝首饰
“这三人都是有内功底子的,我的点穴最多就维持一刻钟,咱们快走吧”老白从来是不杀人的,连鸡都没有杀过。
秀才虽然出手无情,但也不是非杀人不可,这三人对他们已经没有威胁了,而且也不清楚这三人是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没必要非得赶尽杀绝。
随后两人就提着涿州郡守,向着城墙方向而去。
刚刚的金锣之声,不仅没有将两人围困住,反而让原本城墙附近的守军都向着郡守府靠拢,二人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带着涿州郡守离开了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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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靖军大营之中,赵天麟正一脸复杂之色地看着老白和秀才。
这两位是大理寺天秩司的高手,这件事情他早就知晓了,没想到这二人竟然能将涿州郡的郡守给活捉了。
论武功,赵天麟这个半只脚跨过洞玄境的人肯定是要胜过老白和秀才的,但是赵天麟沙场虽然勇猛,但是要他像老白和秀才这样潜行疾走,如入无人之境,赵天麟也是做不到的。
“不知道二位壮士尊姓大名”
“我姓白,叫展堂,是关中七侠镇里一个客栈的跑堂,他是吕轻侯,是我们客栈里算账的账房先生。”
“”
帐内的众将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一个客栈里跑堂的和帐房先生有这样的武功,你们这间客栈怕不是黑店吧
“今日实在是有劳二位了,这个人的供词对我等来说,非常有用我必会行文大理寺,论二位壮士之功”
这句话听得二人心花怒放。
老白觉得自己的免罪金牌小宝贝离自己又近了一步,而秀才仿佛看见了自己的举人功名触手可及。
待到两人美滋滋地离开之后,军帐之中围绕着沙盘再次展开了讨论。
“大都督,大规模的兵马是没有办法隐藏的,而且粮食也做不得假,涿州郡城的粮仓之中也没有多少粮食,根本不能支持大军长时间作战。”
另一个将军也肯定道,“是啊大都督根据这些日子,这些高手探子收集的情报,我等从现在的位置一直到白沟河畔,都不会遇到敌人了。”
之前的赵王军溃兵已经抵达了白沟河,并且开始渡河,赵王军显然是想要依托白沟河为防线,来阻击他们的攻势。
赵天麟基于现在的情报,也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但他出于小心还是没有下令立刻进军,而是配合沙盘和舆图在寻找有没有可以藏匿大军的地方。
他们这次的突击太过深入,周围没有友军配合,若是不慎之下被赵王的精锐骑兵绕后,那就麻烦了。或许这近三十万大军,会面临全军覆没的危机,必须慎之又慎。
帐内众将见赵老帅白眉紧锁,也没有再继续出言催促。这个时候,不能打扰主帅的思考。
当然,虽然面上不说,但还是有人在心中腹诽赵天麟。
年纪越大,胆子越小,赵王军经过雁门一战,已经是惊弓之鸟,士气大跌,根本没有主动进攻的可能性。
现在正是要在赵王叛军的援兵抵达之前一举击溃,甚至是歼灭其兵马,才能将战果最大化。
人与人之间自然是有不同和意见的,一个军营之中有老成持重的将领,自然也会有激进狠辣的将领。
但这些人的意见现在都不能干扰赵天麟的思考,三十万大军的生死胜败,皆握于他手,一念错失可能会觉满盘皆输,再怎么小心都无所谓
“我军东北方向,七十里处有一处山谷,我军东南方向的六十五里处有一处山坳,明天天一亮,便派出游骑侦查这四个地域,在确认没有伏兵之后,大军开拔”
赵天麟将沙盘和舆图上所有有可能藏有伏兵的地方都找了出来,他要确保身后没有任何威胁,再与赵王军主力决战。
第一日,在确认没有威胁之后,平靖军继续开拔。
两天时间,赵天麟的三十万大军从涿州郡继续北上,先头部队正好在黄昏时分赶到了白沟河河畔,同河对岸的赵王军遥遥相望。
双方的实际距离已经不足十里,肉眼都可以看见对方连绵的营寨,升起的炊烟。
赵天麟的主力大军也随后抵达,在白沟河畔安营扎寨。
任何时代,河流都是阻碍行军的大麻烦,直到的现代化工兵出现后,才解决了这个麻烦。
但在大周,这就是一个棘手的阻碍,对于防守方的赵王军来说,谓之“地利”
虽然赵王军的士气因为之前的那场战斗而衰竭,难以振奋,但有此地利,想要坚守不是大问题。
如何渡河,成了赵天麟现在最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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