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吕惠卿升知制诰命了,曾布不就又被吕惠卿压过一头了吗
王雱脸上阴晴不定,吕惠卿看到王安石手中拿着一篇稿子。
王安石看到吕惠卿的眼神道“欧公去了,我为他写了一篇祭文,你当初也是受知于他吧”
吕惠卿啊地一声,显然他对欧阳修去世之事有些意外。
说完王安石将稿子递给了吕惠卿。
当初若非欧阳修,王安石又怎会认识吕惠卿。
吕惠卿当场读了王安石这篇给欧阳修的祭文,读到了情深之处,也是有几分感动。
吕惠卿看了王安石这篇祭文,若无真情流露,绝不能写出这等绝佳的文章,可是就在一年前,王安石还批评过欧阳修附丽韩琦,以韩琦为社稷臣,尤恶纲纪立,风俗变,又说欧阳修在一州则坏一州,在朝廷则坏朝廷。
当然王安石批评欧阳修的话,如今也被不少人拿来批评他。
可如今转得这么快,着实让吕惠卿没有料到。
王雱对王安石道“爹爹,欧公与司马光,范镇,吕诲,富弼,苏轼皆是一丘之貉,何必如此悼至呢此非我等所能知也”
王安石摇了摇头向吕惠卿问道“吉甫怎么看”
吕惠卿想了想道“惠卿以为,生则诋其为天下大恶,而死则誉其为天下不可几及之人,是又岂相公之所为”
王安石闻言点了点头道“还是惠卿知我。”
王安石没有说情由,他也不是一个向人解释的人而是转而道“吉甫能回朝助我一臂之力,我可以缓一口气了。”
吕惠卿笑道“相公言重了,不是还有子宣帮忙吗”
吕惠卿这话说完便有些后悔,王雱见吕惠卿的表情暗笑,此人果真嫉曾布。
王安石对吕惠卿道“不错,我一人智短,变法要你们二人同心协力,方能共成大业。”
吕惠卿出了些冷汗道“惠卿定与子宣同心同德,一并辅左相公成就不世基业。”
王雱心想你吕惠卿他妈的给我装什么君子,他故意言道“这次朝中可是热闹了,不仅你们二人,连章度之爹爹也打算召他回朝。”
吕惠卿听了章越要回朝,不由面色一凛道“相公不打算再委他西北之事呢”
王安石微微点点头,寻又道“还在考虑。”
王雱道“如今熙河有蔡仲远蔡延庆,王子纯王韶,还要他章度之作何此人非我心腹,还是不可委以重任的好。”
王安石道“今日在资政殿我看他谈论西夏,契丹之事,着实是有些远见卓识的。而且此人处事还是有公心的,一心于国事。”
顿了顿王安石对吕惠卿道“我当初与吴冲卿有约定,若真调章度之回京,我也不会委屈他。他在西北建功立业之事,国家当酬以内制之职”
听到要授予章越翰林学士之职,吕惠卿几乎当场裂开
那份嫉妒之火,几乎是当场将他烧成了灰。
若章越为翰林学士,他吕惠卿不是一直居于他章越之下,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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