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祭天与祭地,又当如何”郑元寿不禁大为头疼地又追问了一句道。
听得此问,长孙无忌不禁呵呵一乐,朝着郑元寿意味深长地道。
“这自然是要请郑翁来决断才是。毕竟,本官只是仆射,而非太常。”
“”此言一出,郑元寿脸色一黑,下意识地扭过了头去,看向不远处那位脸色发灰的侄儿,如今的太常卿。
肿么办祭祀不完美的登基大典,必然是不完美的登基大典。
可问题在于,如果不赶紧办完登基大典,然后将新皇登基的消息昭告天下。
谁也不知道那些还在默然不动的拥兵自重者以及势力团体,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拖的时间越久,对于现如今深陷旋涡的一干世家大族就愈发不利。
“伯父,你觉得应当如何小侄我现在满脑子一片空白。”
“你看看这方丘给毁成了什么模样,就算是让人连夜修缮,莫说三天,便是三十天也休息修缮好。”
郑元寿牙疼地吸着气,打量了眼那位倒霉的侄儿,目光扫过一干世家大族的话事人。
只不过这帮子人此刻明显不想掺和此事,都只是催促着自己侄儿赶紧拿个主意。
这踏马的怎么拿,要知道,程序不正确,日后肯定会引起诸多的风波。
甚至指不定日后就会成为诸世家大族与郑家争取利益的把柄。
一思及此,郑元寿脸色越发地阴沉。
“诸位,这方丘与圆丘被毁,必定是那些不希望陛下早日登基的贼子所作。”
“诸位可莫要忘记了,陛下登基与否,与我等的身家性命,可是休戚相关的。”
那位太原王氏之主慢悠悠地插嘴言道。
“那敢问郑翁意欲如何,还请郑翁你先拿个主意,供我等斟酌一二才是。”
这位后族代言人这么一吱声,一干臣工都是闻弦歌而知雅意的老干姜。
纷纷出言附合,赞同那位王揆的提议,毕竟你郑元寿既是这洛阳的地头蛇,而且现如今还是位高权重的中书令。
你侄儿子又是主管着三天之后即将要举行登基大典的太常卿。
所以,这个主意,你必须当仁不让,你必须勇敢地站出来承担这个重任。
听着这帮子混帐玩意一个二个拼命地落井下石,而那长孙无忌站在一旁表情似笑非笑地打量向这边。
压力山大的郑元寿脸色黑得堪比那长孙无忌腚沟上长的痣,嗯,是痣不是痔。
“诸位,诸位出了此等大事,我等终究只是臣下,陛下此刻,想必也已经听到了这个消息。”
“我等既是陛下臣子,自然要上奏陛下,请陛下亲自决断。”
看到郑元寿一脸正气凛然的模样,说出这等推卸责任的话来,一干臣工除了在心里边狠狠地卧草之外。
却也拿不出好办法,毕竟将刚刚劝进成功的陛下牵出来熘,这也是一种政治正确。
既然是陛下了,怎么可能没有存在感,何况登基大典,事关陛下,陛下当然也有发言权和决定权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