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强烈地反对由监国的晋王李治继承大统,毕竟太子殿下尚在,即使太子继承不了皇位,可还有那位皇太孙李象在。
排名第一、第二的皇帝顺位继承人你们不挑,居然让晋王李治上位,你们这帮子家伙是不是疯了。
面对着这样的置疑声和攻讦与弹劾,长孙无忌只用了一种手段。
那就是,将所有反对者,以及那些不安定因素,想方设法地给他们找到合适的罪名,将他们拘押入监牢之中。
如此一来,整个朝堂之上,自然就显得歌舞升平了不少。
而此刻,在这样怨声载道的环境里,有三个犯人,正蹲在牢房里边,愁眉不展,长吁短叹。
正是程三郎手底下的天残地缺组合,以及王玄策这位鸿胪寺主薄。
李义府与许敬宗这哥俩可是程三郎的走狗兼鹰犬,被抓进这大牢里边,倒是十分的正常。
唯一较为倒霉的就是王玄策,当时他正好跟这哥俩一起在那洛阳官衙里边商议事情。
结果没曾想,正遇上了前来抓捕许敬宗和李义府的队伍,知晓他是那位得罪过王咏的王玄策后,顺便将他也丢进了大牢
此刻,李义府表情无比呆滞地看着那一根根发黑的牢房木柱,喃喃地低声滴咕道。
“明明咱们这段时间什么也没有做,结果突然一下子就将你我押入大牢。
他们这么做,分明就是因为你我二人都是程三郎的心腹,想要置我们于死地。”
满脸憔悴,靠墙而坐的许敬宗表情显得很麻木,目光直沟沟地望着前方。
“那怎么办,唉可怜我那刚过门没多久的娘子,这才怀上了身孕没多久。”
“结果就突然出了这么一桩子事,老夫现如今只能起到娘子的身体没有问题。
能够平平安安地为我诞下一儿半女,那老夫就算现在死也可瞑目了。”
身上的官服已经很邋遢的王玄策就坐在二人中间,两眼痴痴地打量着侧墙高处那狭小的窗户。
头上的发布也不知道掉哪去了,头发披散下来,浑然没有半点的名臣风仪与气度。
他可不像这两位奸臣能吏一般啰嗦,只是紧紧地抿着嘴,目光闪烁不定,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是啊,谁能料想得到,唉,现如今,许某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晋王殿下登基之后,能够大发慈悲。
颁布大赦天下的旨意,让我等也能够留得一条性命才是。”
“许县丞你想得可真美,咱们三人跟那程三郎牵扯极深。
李某敢断定,只要晋王殿下登基,那便是咱们三人的死期将临。”
“唉,程洛阳啊程洛阳,当初你离开洛阳的时候,好歹提醒一下我等才是。
将咱们这些心腹置于险地,这等行径,也太伤人心了吧。”
而今程咬金率军站在太子殿下那一边。”
“而程三郎远在晋阳宫,也没有办法帮到咱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