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三力老叔了,看好他,大唐,需要他这样的栋梁之材。”
程三郎大巴掌拍在了秦三力的肩膀上沉声言道。
一旁的李恪看到了这样的场面,总感觉相当的违和,毕竟这种话,一般都是长辈说出来的。
天色都渐近黄昏,王玄策仍旧在马车之中,酣然大睡,根本就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意思。
而洛阳城也已然不远,程处弼与李恪也就不再久留,只能与秦三力告辞而去。
王玄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着那案几上的烛火,翻身坐了起来。至于音乐系几乎每个人都会一两门乐器,他们则会远离人群。
寻个僻静的角落,以大家伙都露上两手之名暗中较劲。
而那些学习绘画的都是不正经艺术家伙带来的弟子,相互都知道彼此的底子。
再加上他们人数不多,全聚在一起小声地交流着绘画艺术,当然有正经的也有不正经的。
至于那些学习四书五经的学生们,他们则是最为热闹,为了一句经籍的解释不同。
脸红脖子粗的互喷唾沫星子,甚于捞衣挽袖想要动粗者有之
程处弼与李恪还有房俊很低调了溜达了一圈下来之后。
都很有默契地认为,学四书五经的那帮子家伙脾气最不好,一个二个就跟炸毛的刺猬似的。
反倒是其他系的学生们的氛围良好得多,哪怕不团结,至少表面很友爱。
“看来文人相轻,果然是你们这些斯文人的黑历史啊”
程处弼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十数步后,回过了头来。
目光扫过一直很渴望弃文从武的房俊,最后落在了李恪这位浪荡皇子的身上乐道。
李恪直接不乐意了。“处弼兄,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而且说这种话的时候不要对着小弟行不行”
老子是斯文人没错,但不是那种斯文人好不好
程处弼呵呵一乐,拍了拍李恪的肩膀道。
“你看你,多心了吧走走走,现在没事,咱们赶紧回去吧。
可都别忘记了,初一那天来早一点,打扮得齐整一些。”
李恪小声地嘀咕了句不是好话的吐槽后,走到大学门外,跨上了自己的宝马。
三人连袂朝着长安城而去,入城之后,房俊拍了拍马脖子上悬挂的那个布囊。
摸到了里边那件好宝贝,与两位兄长道别之后,洋洋得意地朝着自家府邸打马而去。
回到了府中,房俊将马缰绳扔给了家丁,问清楚父亲已经回府,提着那个布囊就快步朝着前厅而去。
只是走着走着,拾阶而上,就看到了厅中,父亲正在呷着茶汤,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却没能看到娘亲卢氏的身影,这让房俊的脚步又渐渐地慢了下来。
因为那是他爹,最喜欢成天鼓起眼珠子阴恻恻跟自己说话的亲爹。
而最能够给自己带来安全感的娘亲居然不在,这自然会让房俊有些胆怯。
毕竟如果平日里不是娘亲护着自己,唔唔
看到了一位上了年纪的侍女婶婶提着茶壶步出了屋子,房俊悄悄地招手示意她过来。
一打听才知道,娘亲是到外边蹿门去了,这个时间还没回来,怕是得在外面用了饭才会回到府中。
听到这个消息,房俊的脸直接就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