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程处弼,走到了一旁的角落避风处。
在角落站定,武媚仰起了俏脸。“程三哥你很生气。”
“没有”程处弼下意识地否认。
可是迎着这双楚楚动人,仿佛能够洞察人心的杏眸,最终还有有些郁闷地点了点头。
“是有些不太舒服,毕竟,我是为了太子着想。”
“我知道。”武媚嫣然巧笑,哪怕是凛冽的风,亦不能稍减其媚。
程处弼看着武媚,看着她那微颤的娇躯,想也不想,便将身上的裘披扒了下来。
径直将武媚给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颇为不爽地吐了句槽。“我本以为他们会相信我。”
“程三哥,你不该生气,你该理解陛下和娘娘。”
“毕竟,你只是告诉了他们一个可能性,但事情还没有出现最坏的后果。
他们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受那样的苦头”
“何况太子殿下的婚期将近,这个时候,谁都不希望再生意外。”
“而且,其实这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
程处弼看着跟前,被自己那件厚实的黑色裘衣。
裹得只露出了一张白晰靓丽俏脸的武媚,有些不太明白。
“你说的治疗之法,便是我这个旁人,听着都觉得瘆人,何况作为父母的陛下和皇后。”
“可若真的出现最后的后果,那个时候,他们定然会想起你今日的这番言语。”
武媚娇弱地藏在程处弼那件厚实的黑熊皮制作的裘认中,粉白的俏脸上。
那双仿佛星光璀璨的杏眼,痴痴地看着跟前的程三郎,似乎在回忆,又像是在追述。
“唯有绝望之后,又看到一线希望之时,才会明白,这份希望,到底会有多么的珍贵”
看着神色显得有些黯然的武媚,程处弼一时间,真有种想要将这位命运坎坷的奇女子拥入怀中的冲动。
当然,程处弼发誓,绝对不是因为被寒风吹得浑身哆嗦才有这样的想法。
“好了,我得进去了,程三哥,记住了,你是最棒的。”
武媚临走之际,回眸嫣然一笑,迈开轻盈的步伐。
跑过了一截行廊之后,钻进了温暖如春的甘露殿中。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那个方向,武媚的话,让他的心头多了片刻的温暖。
只是,身体越来越凉
卧槽我的衣服。程处弼脸都黑了,那凛冽的寒风仿佛更加的疾劲,甚至还夹杂着雪沫子飞来。
旁边,两位守备在殿外的李叔叔的侍卫,用一种看傻子的戏谑眼神打量着这位程老三。
嗯,表情显得有点兴灾乐祸,看得程处弼七窍生烟。
要不是一对二可能k不过,真想把这两个混帐身上的皮袍给抢过来裹上。
好在这个时候,武媚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探出了头来,将那举厚实的裘衣冲这边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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