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穌 “少给我胡说八道。”程处弼不乐意地喝了一声,从那程发的手中接过了那两把份量死沉的洛大师精制程氏琵琶。
然后拿一把递给了有些臊眉搭眼的房俊,自己抄起了一把,顺手把房俊推到了大厅正中。
“诸位弟兄,今日就让你们开一开眼,看看俊哥儿的能耐。来”
随着程处弼先麻利而又娴熟了弹起了几个和弦,瞬间就震摄住了一干原本嘻嘻哈哈的糙老爷们。
而随着程处弼的娴熟的炫技式弹法之后,这才放缓了节奏,房俊深吸了一口气,跟随着处弼兄的节奏感,开始弹奏起来。
而一旁,李恪已然凝神坐定之后,开始操琴,空灵的琴声与清脆灵动的程氏琵琶声交相辉映,一首优美的旋律开始在厅中回荡。
一干糙老爷们虽然糙,可好歹也都是勋贵子弟,眼界摆在那。
看到了程三郎与房二郎二人立身于厅中,摇头晃脑的弹拔着程氏琵琶,一旁的李恪也在那摇头晃脑的操琴。
就在音乐声似乎略微放轻的瞬间,房俊终于张开了口,他那沙哑却又不失浑厚的烟嗓,瞬间让厅中的人们头皮发麻,浑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
这首贞观十五年的那一场雪在琴与琵琶声的伴奏之下,房俊用他那极富有特质的烟嗓,完美地在这一帮子糙老爷们跟前演绎了一遍。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满脸讶然地呆呆地看着房俊放声而歌。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昔日在弟兄之中,颇为低调,憨厚实在的俊哥儿,居然还有这等令人刮目相看,眼前一亮的才艺。
他的歌声,感情如此之丰沛,甚至让一票糙老爷们都开始下意识地想念起心中印象最深的那个小姐姐。
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悲伤与惆怅,让一票糙老爷们都觉得仿佛唱进了自己的心中。
一曲终了,琵琶声与琴声渐渐平息,看到一干宾朋仍旧是目瞪口呆的模样,妖蛾子三人组不禁洋洋得意,心中暗喜,程处弼清了清嗓子,正想要显摆两句。
一声巨响,把所有人都吓得一哆嗦。然后,就看到那尉迟宝琳还是宝庆朝着房俊翘起了大拇指乐道。
“哟,没想到俊哥儿唱小曲居然唱的这么带劲。”
那边二哥程处亮就坐在这位身边,刚刚被这声巨响吓得差点把手指头戳进鼻孔,不乐意地白眼连翻。
“你特娘的能不能轻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跟我家案几过不去。”
一干反应过来的糙老爷们纷纷朝着房俊翘起了大拇指,大加赞美。
都没有想到,俊哥儿居然还有这等本事,唱小曲都唱得那么的与众不同。
跟那些勾栏馆阁的小曲完全不是一个路数,偏偏还特别的好听,而且还能打动人心。
这个时候,程处弼清了清嗓子道。“除了这一首之外,俊哥儿还练了几首曲子,都不比这首差。”
“正好现如今春光正好,咱们寻个时间,到那灞桥一带去踏个春”
当然,踏春只是借口,最主要还是乘着那些公主殿下们前往灞桥踏春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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