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恪那副样子,程三郎颇为嫌弃地撇了撇嘴。“罢了,就这么跟你说吧。”
“我就是要让吐蕃人看穿我们的真正实力,但是等到他们稍稍松懈之后。”
“我会让他们发现,那其实只是表相,总而言之,我现在玩的就是怠敌之策。”
程处弼一边说一边笑,笑容落在了李恪的眼里,简直就像是一个阴险的暴徒,正在打量着一只痴肥傻笑的羔羊。
看得李恪浑身鸡皮疙瘩直冒,不禁好奇心大起。
“来来来,处弼兄,好好跟小弟我说说,你到底想要干吗”
“如今咱们弟兄几个都已经蹲在了这姚州,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程处弼打量着这位老兄弟,想了想,凑到了他的耳朵边一阵嘀咕。
李恪表情僵硬地看着嘿嘿嘿的处弼兄,好半天,这才朝着处弼兄干巴巴地道。
“处弼兄,咱们就算是搞事情,能不能靠点谱,我父皇只要求咱们牵制出吐蕃的兵力而已。”
“哪怕是弟兄们想要建功立业,收复那些失地也不是不行,就算是再小惩一下吐蕃也不是不可以。可你”
“放心吧,为兄我心里边有数得很。”
看到了李恪那副震惊到难以自已的模样,程处弼嘿嘿一乐,拍了拍他的肩膀得意地道。
汉唐商行姚州分行的剑川城酒楼的美酒与佳肴绝对不会差。
一干来自于洱海六诏的那些诏首们,都吃得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作为请客之人的张乐进求更是豪横地频频劝饮不已,而相对于一干来自于洱海的诏首们的欢歌笑语。
一干来自于吐蕃境内的羌首、诏首,则显得有些阴郁与沉闷,甚至有点茫然。
日渥不基有点强颜欢笑地跟妹夫喝了一杯酒之后,目光扫过那些同伴。
那位姚州都督吴王殿下,看起来显得更加的亲和,也更加的靠谱一点。
可惜,对方只寒暄了几句之后,根本就没给大伙沟通与交流的机会,径直离去。
至于那位姚州都督府长史程三郎,给人的感觉就是很不靠谱,一副老子睥睨天下,你们都是渣渣的架势。
而且说起话来,咄咄逼人,让人甚是不爽利。
“我说大舅哥,你到底在怕什么难道能够回归大唐治下不好吗”
听到了木德雅这话,日渥不基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妹夫,我真不是耍心机,而是那位程长史给人的感觉太不靠谱了点。”
“不不不,我说大舅哥,你莫要以为程长史在胡说八道,他真的是有这等本事。”
“你若是不信,就听小弟跟你说一说我们洱海诸诏之事”
木德雅的侃侃而言,日渥不基听得甚是津津有味,可是内心却仍旧有疑虑。
毕竟,虽然有了木德雅的背书,可是日渥不基的内心,却不敢去赌。
“莫说你系不住,某家怕也不成。”一旁的尉迟恭是个实在人,嘿嘿一乐。
指了指长孙无忌那圆滚滚的啤酒肚,再指了指拍拍自己的肚皮。
老夫这里边全是健子肉,就长孙无忌那如同身怀六甲的肚子。呵呵
一个拿眼神鄙视自己的身材,另外一个更直接,拿手指比划,你们特么的够了
长孙无忌的脸直接就黑了,要不是打不过,老子让你们两个都血溅五步。
“程咬金,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觉得不合适你还给我。”
“哈哈哈你看你看,说你一句话,怎么就着急上火了。”程咬金哈哈一乐。
“落了我老程家的手里边,怎么可能还你。”
这话一出口,一帮子这才缓过气来的将帅又险些笑歪了嘴。这真特么是大实话。
一阵嬉闹之后,将那条腰带一把拍在程处弼的怀中,目光慈祥的老父亲朝着程处弼道。
“来来来,给爹也来一个。”
程处弼觉得自己最后悔的就是当初,在那重阳佳宴之上,为父雪仇,创作了那么一首诗赋佳作。
程处弼目光一扫左右,春天,细雨迷蒙,绿意盎然,这里又是渭城,罢罢罢,为了满足亲爹小小的心愿。
自己这个当儿子的也是拚了,当下左右一扫。“爹,有酒吗”
“你这孩子,还真跟那帮读书人似的,作诗还非得喝酒是吧”程咬金有点不乐意。
旁边的文臣也不乐意了,全都齐刷刷地黑脸朝着程咬金瞪过来。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却只能坚持自己的个人意见。
“爹,作诗总得有灵感吧孩儿现在没灵感,弄上二两指不定就能有了。”
我总不能说那首诗里边其中一句就跟酒有关系,别人还不得以为你这个才华横溢的亲儿子作弊。
程咬金一扭头,目光一转,朝着尉迟恭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