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还散落着几枚枸杞,还有一片黄芪,显得那样的别致而又赏心悦目。
“观音婢,你煮的茶,为夫可是越来越舍不得喝了”看到那扎西这个糙老爷们居然能够脑补出一场有理有据的阴谋,禄东赞直接就毛了,铁青着脸拔身而起。
“住口”
“扎西将军,你我素无仇怨,你为何要三番五次的陷害本相”
“禄东赞本将军从来不会陷害我吐蕃的忠臣,只不过你这位吐蕃第一智者,太过小看我等武夫。”
“不错,扎西将军早就怀疑你是故意破坏和亲,而本将早就奉了扎西将军之命,明查暗访”
禄东赞看到那次仁将军也站起了身来,一脸志满意得的表情,打量自己的眼神,就如同一位屠夫,在打量待宰的羔羊一般。
“休得胡言老夫乃是薛氏之主,又得国主垂青,已然是一国之相,我为什么要背叛国主”
“而且这一路东来,本相与诸位同甘共苦,只是没有料想到,象雄国狗贼会将我吐蕃之消息,刊载在那长安旬报之上。”
“令唐国君臣对我吐蕃印象大改,本相不得已之下,这才会甘冒奇险,与那程三郎在朝堂之上赌斗”
就在这个时候,使节团中的一位官员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道。
“既然身为吐蕃第一智者的你甘冒奇险,那你为何要故意输给那唐国的程三郎”
声音不大,可还是让屋内的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禄东赞两眼一黑。
我踏马是故意输的吗老子是根本赢不得那只唐国妖蛾子好不好
可是看着这一位位满脸上都写满狐疑,甚至是轻蔑与不屑的使节团成员,他的心越来越凉。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此刻正垂眉闭目,整个人犹如老僧入定的桑布扎身上。
“吞弥,你觉得本相是那种人吗”
桑布扎沉吟半晌之后,幽幽地长叹了一声道。
“回宰相,下官着实糊涂了,已经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桑布扎的话,犹如最后一刀,深深地扎进了禄东赞的心口。
让禄东赞一脸绝望地颓然坐倒在案几后边,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作为吐蕃第一智者,吐蕃宰相,禄东赞觉得自己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孤单寂寞冷。
身边所有的人,打量自己的目光,都像是正义之士在审视一位叛逆。
问题是老夫根本就踏马的没有背叛吐蕃,背叛国主的心思好不好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会让自己有一种像是掉到了一个陷井里边,无力着力的感觉
不不不,事情一定还有反转的机会,自己一定有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局,思虑了半天,禄东赞的眼中陡然闪过了一道亮光。
就仿佛是即将沉入到了深海之中的溺者,看到了一束光亮,照进了自己的眼帘。
禄东赞站起了身来,目光扫过屋内的一干人等,兴许,这是最后的机会与办法了。
“既然你们不相信本相,那你们就随本相走一趟,去那吴王府邸要人。”
“本相会亲自将犬子交给扎西将军拘押,此刻证明本相的清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