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是吴王府的亲卫头子,爱咋咋的,如果是咱们老程家的敢这么没眼色,直接两大脚尖踹飞。
抹了把脸,控制住情绪,程处弼大步地走到了马车跟前,打量了眼里边,然后伸长脖子进车厢中。
“贤弟,人来了。”
已然紧闭双眼的李恪心领神会地微微颔首,不再动弹。
程处弼这才转过了头来,朝着那三位医者扫了一眼。
“你们三位之中,谁最擅长把脉”
年纪最长的那位硬起头皮站了出来,朝着程处弼一礼,战战兢兢地道。
“老朽愿听程三公子吩咐。”
程处弼朝着这位须发斑白的老医者点了点头。
“行,你过来,替殿下把一把脉相,看看殿下情况如何。”
这位老医者看了一眼崔洛阳与郑拓,深吸了一口气,撩起前襟大步来到了马车跟前。
就被那满是血迹的马车给吓了一跳,而马车里边也到处是血污。
那股极其浓烈的血腥味,熏得老医者差点抬手掩鼻。
这一幕惨状已让老医者的心沉了下去,吴王殿下到底流了多少血,才会把整个马车污染成这个样子
程处弼就坐在马车里面,一只手扶着吴王殿下左手的上臂,然后朝着老医者示意,让他把脉。
老医者看到了吾王殿下的右手已经被包扎起来,自然只能把手指搭在了左手的脉门之上。
看到老医者的手已经搭上去,程三郎的手又稍微一用力,掐住了李恪左手上臂的血脉。
崔洛阳与郑拓就这么站在远处,眼巴巴的看着老医者坐在马车旁,手搭脉门闭目垂眉。
很快就看到了,老医者脸色大变,满脸惊疑不定。
这脉象实在是太特娘的奇怪了点,时而虚弱得令人感觉不到脉象的波动,时而脉象又突然一阵狂涌。
如此诡异,令人心惊肉跳的脉象,这是老医者行医一辈子,第给次摸到这样的脉。
程处弼看到这老头脸色十分复杂,满脸惶恐的样子,忍不住低声喝问道。
“怎么样殿下的情况如何”
“陈三公子殿下的脉象十分奇怪,其脉象虚浮无力,晦涩不明”
听到老医者这些话,程处弼不乐意地道。
“行了先收手,我们出去说,莫要扰了殿下在此休息。”
看到老医者松了手,程处弼也及时的松开了手迈步走了出去。
李恪终于如释重负轻吐了一口浊气,呲牙咧嘴的揉着刚刚被处弼兄捏了半天的上臂。
程处弼引老医者来到了崔洛阳与郑拓跟前,郑拓就迫不及待的向前一步喝问道。
“杜医者,殿下的情况如何”
迎着一干人等期盼的目光,老医者表情复杂地砸吧了下嘴。
“吴王殿下失血很多,情况十分不妙。亏得程三公子神医妙手,保住了殿下性命。
眼下只能希望殿下能够尽早醒来,失血过多之伤患,醒的越晚,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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