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至少有过半的獠人,都已经入职汉唐商行在这泸州开设的厂矿与工坊。”
“他们也自然也不乐意回去过去那样饥寒交迫的日子去。”
说完这话,李恪坐到了案几跟前,抬起了手,开始砚墨。
“来来来,为兄我先拟上一份奏折,到时候,随着这份捷报,一同八百里加急,送往长安。”
“咱们干了这么多大事,而今又平定了泸州獠人之乱,怎么也应该让朝廷知道一下咱们弟兄三人的名声。”
听到了这话,房俊两眼一亮。“为德兄你的意思是”
李恪嘿嘿嘿地奸笑数声,然后脸色一正,表情严肃地打起了官腔。
“既然泸州大都督府长史已然奉令平定薛州獠贼之乱,本都督怎么也应该亲自前往,安抚民生才是。”
“更何况,那流官计划,若是让处弼兄一人承担重责,实在是太辛苦了。”
房俊大乐,眉飞色舞地搓着大手附合道。
“对对对,不愧是为德兄,你可是把小弟我的心里话全给说出来了。”
“既然朝廷大军得胜,大都督既要安抚民生,也还需要劳军。
下官身为大都督典军,负责大都督之安危,自然也要随同前往。”
“到时候,还请大都督稳坐高台跟处弼兄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也好将这流官计划在泸州全面推行开来。”
“不错不错,正是这个道理”
房俊夺过了墨锭开始砚墨,李恪则提起了毛笔,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时不时跟那房俊低声商议一番,就这么一直到得天色擦亮。
顶着一双黑眼圈的李恪这才将这份奏折与捷报一同递给了李德,命他立刻送往京师,不得有误。
至于李恪,则又赶紧给程处弼去了一封书信,并告诉程处弼。
你且等等,等本都督亲到薛州之后,咱们弟兄合计合计再实施流官计划,望处弼兄切莫忘记自家弟兄,擅自行动。
程处弼率军抵达了薛州之后,命步卒尽数驻扎于薛州城外,而他则率那百余精骑进入薛州城。
在那薛州獠首禄能的百般苦劝,以及一干泸州獠首的附合之下。
程处弼理所当然地暂时将那薛州刺史府当成了自己的驻军。
有了这百余唐军精锐的保护,手里边还有差不多二十个铁水壶级别的手雷。
程处弼倒也住得十分的安稳。只不过,程处弼足足等到了第二天黄昏,这才收到了来自于泸州的回信。
看到了李恪这位泸州大都督在书信里边那情真意切的赞扬,以及后面那尽乎于谄媚的蹭功劳嘴脸。
程处弼早就已经习以为然,翻了个白眼把这玩意装回了信封,塞进了自己随身所携来的急救箱子里边。
这可是李恪那个浪荡皇子的黑历史,必须要好好的珍藏。
日后指不定放在博物馆展出,就能够让无数的后人,见识到这位亲王殿下的无耻嘴脸。
当然,程处弼也不忘记把消息传递给那些泸州诸獠首,让他们继续安下心来,等待泸州大都督的南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