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嘴皮子怎么可能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李恪眼珠子一转,顿时计上心来。
“这也不是没办法,要不这样,拿三字经、千字文还有论语作为诱饵,不愁他们不答应。”
“那些私塾里边,读书的蒙童和学子,十个里边,能够有一二人自己有书,那就算是了不得的。”
“我们只要一个私塾,给他们几套,小弟我敢保证。
莫说是让他们边走边背三字经,你就让他们唱勾栏小曲他们也都乐意。”
看到李恪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程处弼砸了砸嘴。
不愧是不正经皇子,想的都不正经的办法,不过,这倒真是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
的确,再混杂上那些蒙童学子,与那些东宫诸率士卒一同背诵。
就算是那些别有用心的臣工,就算想要闹腾点什么,怕也只能干瞪眼。
两人蹲在厅内,一面喝着银耳羹一面仔细地商讨着各种细节,最终敲定之后。
李恪义不容辞地拍了拍胸口道。“这事处弼兄你就不用操心了,交给小弟来操办就是。”
李恪这话,顿时让程处弼有些心生疑窦,打量着这位突然之间变得勤奋的不正经皇子,总觉得这里边肯定有什么猫腻。
“我说贤弟你这么成天没日没夜忙碌的人,怎么会突然一下子这么勇于任事,这也太不像你的风格了。”
“处弼兄,小弟这也是没办法,不过跟那些私塾打交道,小弟觉得还是由小弟来操办比较好。”
“毕竟,嘿嘿嘿处弼兄你毕竟是武勋子弟,府中的管事啥的,怕也没跟读书人打过几回交道。”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也只能哑口无言,这倒真是,就连自己那三个熊孩子弟弟,一开始也不是自学成材。
也是请过先生的,奈何没有哪个先生能够顶得住这三个调皮捣蛋的熊孩子。
重要的是,三个熊孩子上面,则是一位更加恶名远扬的爹,导致好不容易找来一位西席,干不了几天就找理由跑了。
之后又得好长一段时间找不到西席来教,最终,只能家教,嗯,家中的成年人轮番教导。
程处弼也觉得,如果让管家富叔,又或者是平叔、济叔他们这些人去跟那些斯文的读书人去谈事。
怕是对方叽叽歪歪的咬字嚼字,很容易引起程家人对于读书人的恶劣感受,导致冲突。
“那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此事就全权托付贤弟你了。”
“处弼兄放心,小弟一定可以办得漂漂亮亮的。”李恪信心十足地道。
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既是王爷,又是一位读书人。
若是让恶名远扬的程大恶霸的亲儿子来操办这事,唔怕是没两天,整个长安的私塾非鸡飞狗跳不可。
十有,弹劾程三郎干扰长安诸多私塾,有辱斯文的奏折,肯定会犹如雪片地般飞入甘露殿。
那样一来,对于一心想要低调苟发育,躲过李叔叔讨债期的程处弼十分不利。
程处弼刚刚离开吴王府没多久,一位宫中侍卫蹿了过来,向吴王府家丁一打听,才知道程三郎已然离府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