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便是东宫养的那什么猪”卢氏恍然地道。
“正是东宫养的阉猪,一年又三个月的光景,便长到了两百二十来斤,而且这阉猪肉毫无腥膻之气。”
“经那程三郎烹饪之后,那滋味,简直就是妙不可言啊,老夫今日就是嘴馋,多吃了几口”
说到了这,房玄龄抚着自己比平时挺得多的腹部,颇为回味地道。
“老夫也没有想到,那程三郎不但懂得阉猪,连猪肉那花样繁多的烹饪之法都会。
更没想到猪肉居然还有这么多种吃法,重要的是还那么好吃,可就是腻了点”
卢氏赶紧叫来侍女给夫君沏茶,等那位已经中年,容貌实在是有些那啥的侍女退下之后。
房玄龄这才抬起头来呷着茶汤消食,这是避免倒胃口的唯一办法。
没办法,府中的侍女,都年纪比较大,这都是夫人的意思,自己堂堂一代名相,却也无可奈何。
不但自己无可奈何,便是陛下,也很无可奈何啊一思及此,房玄龄忍不住隐蔽地翻了个白眼。
“娘子,咱们家二郎,也都这么大了,还成日游手好闲,这也不是个办法。”
“而今,陛下又诏令皇族男女嫁娶的年纪进行了更改,咱们家二郎,总不能继续这么浪荡着。”
听到了这话,卢氏也很不乐意地撇了撇嘴,朝着房玄龄问道。
“莫非夫君还想让二郎去国子学还是弘文馆那边读书你又不是不知道,二郎”
“不是为夫想让他去程氏大学那里试试。”
“”卢氏懵逼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程氏大学是什么君,咱们家二郎虽说性子顽劣了点,可也没必要这么糟践他吧”
“娘子你先别急,听为夫说完行不行”
看到柳眉倒竖的妻子,房玄龄不禁大感头疼,赶紧解释道。
便将自己回府这一路反复思量的想法耐心地给妻子卢氏解释了遍。
“夫人啊,老年如今年纪渐渐老迈,圣眷虽隆,可是,日后若有个万一”
“夫君”卢氏眼眶直接就红了,一把紧紧地握住了房玄龄的手道。“可不许胡说。”
“好好好,为父只是想要提前筹谋罢了。你想,那程三郎这小子那张嘴虽然惹人讨厌,但却是个不错的好孩子。”
“光是他程三郎,这两年来,先是愈了太上皇的旧疾,又穿针引线,让陛下和太上皇的关系逐渐回暖。”
“更是日夜兼程赶到了九成宫中救下了皇后娘娘的性命,还在那场动荡中,护住了晋阳公主和晋王的性命。”
“如此在陛下心中,就没把他当成臣子,而是子侄。
况且他与太子简直情同手足,太子殿下之前地位岌岌可危,若不是他,呵呵”
听着这些话,卢氏有心想要辩驳几句,可偏偏发现夫君说的这些,都是那程三郎扎扎实实的功劳。
细数了一遍程处弼的那些功劳之后,便是房玄龄自己都暗暗咋舌。
这才两年多的光景,这小子就已经立下了那么多的功劳。
无怪乎,陛下会对他是这样极其难得的态度。
房玄龄看向已然平静下来的妻子,沉声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