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狗和喂猪我没听错吧。”程处弼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连思维都差点陷入混乱。
你们还是人吗这是什么骚操作,适合涮火锅的牛百叶,肚领,适合卤制的毛肚、网肚;牛肠可以用来制作闻起来奇臭,但吃起来味美无比,能让自己最少多吃三碗饭的牛瘪火锅,巴适得很。
还有拿来干煸之后,能够馋哭街坊四邻的牛鞭;还有那同样处理好也是相当不错的美味的牛蛋蛋,居然都拿去喂狗和喂猪
我特么真想把你们全扔去喂狗喂猪,牛身上最精华的玩意,居然被你们如此糟蹋,程处弼觉得自己的愤怒已经快要无法压制。
“对啊,那些东西里边,满是污浊之物,谁敢去吃,自然只能扔给那些畜生食用。”一旁的梅大厨一脸理所当然地点头附合道。
此刻,耍了半天斧头的程富将斧头搁下,抄起了一柄尖刀,麻利无比地将牛肚子剖开,哗啦啦,满肚子的肠肝肚肺全泄了出来。
程富手脚麻利地一边翻找,一边用利刃,将牛肝、牛心、牛肺、牛肾这些可以制作美食的内脏摘出来之后,一脸嫌弃地拿脚将剩下的内容物往旁边一踢。
“赶紧拿走,拿去喂家里的畜生。”
“慢”程处弼大惊失色,犹如在喊刀下留人一般,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
“”
所有人都被程处弼突如其来的大喝声给吓得一哆嗦,程富这位主刀宰牛的卢国公府大管家整个人都迷了。
刚刚自己不是已经解释了一通,难道说三公子又要犯病不成
程老四赶紧手忙脚乱的在怀里掏药,一旁的老五老六赶紧上前拉住程处弼的衣襟。“三哥,有话咱们好好说,别把人给吓着”
“你们那些玩意给我留下,我要吃。”程处弼急了眼,大手直接将那两个弟弟给扒拉到了一边,大步上前,指着那几个牛肚大声道。
“”一阵风儿,温婉而又绵软,轻轻地扫过整个院子,将程富这位大官家垂落下来的一根鼻毛给吹得飞扬,落在了那堆被程富嫌弃的牛下水上面。
所有人都眼睛瞪得像铜铃,表情满满全是懵逼,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位三公子。
“看什么看”程处弼脸都黑了。“这些玩意拿处理过之后,滋味之美,更胜牛肉你们懂不懂”
“”又一阵风儿吹过,除了程处弼,所有人仍旧保持着呆若木鸡的状态。
“刀给我。”程处弼直接就毛了。特么的你们不相信就算逑,老子自己弄,为了一口吃的我容易嘛我
“三公子,您,您真要吃要不,这牛肝和牛心都给您,那些还是别吃了吧”程富这位大管家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讨好地道。
“我特么”程处弼真心觉得自己跟这帮子一千多年前的糙汉子们有一条沟,是一条远比玛里亚那海沟还要深的代沟。
最终,在程富的劝说之下,卢国公府程三公子只能悻悻地站在一旁指点,由程富亲自操刀。
“对,那四个牛胃都给我切下来,还有那牛鞭和牛蛋蛋也给我留好了,还有牛肠也是”
程处弼这才松了口气,让两名小厮把自己拿到的心仪之物提溜到了一边,然后让他们照自己教的方法去反复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