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是我从你皇爷爷的膀胱里边取出来的。”
李恪满脸不相信地歪了歪脑袋。“不能吧,那处弼兄你知道舍利子都长在哪吗”
程处弼的脸都黑了。神特么的知道舍利子长在哪,老子又不信佛。
“或许真是也说不一定”李承乾也忍不住发表了一番意见。
程处弼目光呆滞地打量着那颗尿结石黑着脸道。“老五,拿把止血钳来。”
止血钳很快被送到了程处弼的跟前,所有人都看到,程处弼抄起止血钳对着那颗舍利子用力一夹。
舍利子崩碎了,碎成了大小不一的舍利子碎片了
程处弼就像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拍了拍手转身而去。
看着那碎成了小碎粒和泥沙状的舍利子,还有迎面而来的尿骚味,
脸色发黑的李恪差点把手中的铜盘直接扔掉,李承乾下意识地抬手掩鼻瞪圆了眼。
应该不是舍利子吧哪家高僧大德的舍利子全是尿骚味。
滴哒滴哒病房内,铜壶滴漏那原本细微的声响,此刻却显得份外的明晰。
李世民坐在榻沿,沉默而又专注地,看着跟前躺在病榻之上的父皇李渊。
斑白的须发,还有布满了皱纹,不再年轻的脸庞。都在印证着父皇的衰老。
看着他此刻沉睡的沉静面容,这般模样,似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再见到过。
自玄武门之后,父皇面对自己,永远都是冰冷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目光中既有愤怒,也有失望,甚至是惊惧,还有抗拒。
“父皇快醒来吧,孩儿,孩儿求你了”李世民微微俯低身形,凑到了李渊的耳朵边。
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
“你可还记得,贞观四年,我拿下了突厥,俘其可汗为臣,当着百官的面给你献舞。”
“那是父皇你几年以来,你唯一一次向儿臣投来赞许的目光”
李世民的目光仿佛回到了当年。
“父皇,儿臣会向你证明,我才是天命所归”
说完了这番话,李世民直起了腰背,看着那仍旧安然沉睡的父皇。
握住了李渊那只显得干枯而冒着青筋的大手,轻声唤道。
“父亲,请一定,一定活下来,儿臣还要证明给你看”
“怎么样了”长孙无垢紧握着李承乾的手,目光一直注意着病房。
时间过去得越久,心越发地紧张。
“娘娘,还请稍安勿燥,时间差不多,想必快了。”程处弼搓了搓手心的汗。
等待是最为煎熬的,一面等待,一面复盘着自己手术中到底有没有哪点遗漏。
借此来消磨着这难熬的时光,两位道长虽然表面异常沉静,但是,两人身边的茶汤,他们连碰都没碰。
原本还有的窃窃私语声,也随着时间的推移,都冷清了下去。
“父皇父皇你醒了”就在此时,病房内,传出了李世民那带着明显激动难抑,带着明显颤音的低唤声。 ,